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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欺骗还在继续(七):骗徒当主角,没有不伪装的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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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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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7/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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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9-8-17 周一, 下午11:22    标题: [原创]欺骗还在继续(七):骗徒当主角,没有不伪装的婊演 引用回复

[原创]欺骗还在继续(七):

        骗徒当主角,没有不伪装的婊演

  现代竞争,并不是“优胜劣汰”的进化,而是“咎由自取”的变化。是别有用心者把自己当成没有理性自噬幼子的禽兽,借助等级、伪钞和谎言“三板斧”手段,达到奴役人的目的,本质是要掩盖:差别存在于不平等中…… ——题记

              作者:子剑

  浩瀚天空闪烁芸芸众星,它们燃烧自己,也照亮别的星星,没有等级,没有争斗,因为他们都不会去欺侮、压榨别的星星,而汇成一曲宇宙大同,并向一个明朝前行的星河交响乐。如有哪颗星贪婪,欲奴役别的星星炫耀自己更高的地位,排挤别的星星要占有更大的空间,必然将成为众星皆咒的堕落流星,或与其他的星星激烈相撞,两败俱伤……
  从弱肉强食动物进化而来的所谓人类,大概不是全部都已进化,而是人与兽纠葛在一起。有超过星星的谋略,却没有星星的聪明。在群体实现同一目标的发展中,几乎所有公共事务都需要相互通力协作才能完成,像星星一样燃烧自己,也照亮别的星星。这过程原本是没私有财产的平等状态下各人恪守其责,无所谓优与劣,强与弱,恶与善的区别。

  要那样就避免了分配不均匀的明争暗斗,能力与欲望不平衡的设陷钳制;避免了造成人怕禽兽,禽兽怕禽兽的上级,上级的禽兽怕上上级的禽兽如此循环惰性“内耗”,便可一心一意扩大生产,完善福利,发展科技。社会早已不但没贫穷饥饿的人,工作吃住交通医疗旅游娱乐等也一样有保障,甚至有能力将多余的冰山搬到太空把其它星星改造成地球。
  则是流氓星禽兽们只为自己的高贵,使用等级、伪钞和谎言或更阴毒的手段讹诈奴役百姓。政腐无富民策略,有的只是大量发行伪钞,收买狗心。所做的工作就是:虚幌“以科技推动经济发展”口号,而所有能耐都放在了暗地里怎么去喝血,怎么设法措败对权掌有威胁的人和事上了。现实总是随执政者官位升迁,物价也跟着上长,失业人数增加……

  如若这个世界只剩下虚伪的流氓星碰撞模式,人们所能诅咒已经不光光是罪孽,而是去到了毁灭的边缘。现代竞争,并不是“优胜劣汰”的进化,而是“咎由自取”的蜕化。只是禽兽们把自己当成没有理性自噬幼子流氓星,而又炫耀自己比人高贵的目的,以掩盖:差别存在于不平等中的本质。禽兽能力比人强吗?为何要秘书律师保镖等等的人伺候?
  当今四足攀爬等级尘世,看不到前程,让谁弄不清楚是自己踩在别人的肩膀,还是别人踩在自己的肩膀?!昏垩原野长了不知名的小花儿。充满皱折的花瓣倔强招摇又隐露软弱的沧桑。随阵阵阴风吹来,雾霭展开笑脸,空气弥漫腥湿气息,潇洒的雨水拨开乌云落在草丛。小花使劲打破含蓄,有的在抗争,有的淋沐着渴望,更多的是无奈疲惫厌倦……

  老师偶尔像受过刺激的发呆,又像故意高昂头颅,压抑某种逆性冲动模样。芯彤思考着狼和羊本来不是对立的,就因为狼硬要喝羊的血才造成了两者矛盾。“对立统一怎么在《玩偶之家》的娜拉身上协调一致呢?同一种思想不可能存在两种对立的观点。要不,娜拉就不会出走了……”不和谐的教育训练人效仿喝血动物的攀爬术,这本身就是在制造矛盾。
  同学们略感意外地瞥芯彤一眼,又习惯转向期待老师。芯彤知道他们惊讶、顺从什么?课本不存在把观点跟现实结合的内容。“我们无须解决两种对立观点怎么协调一致,因为矛盾是普遍存在的。”芯彤站起身发言:“教育应该是根据系统性、规律性、合理性、一致性的理念设置。思想应该正视整个社会。我发觉学术界缺乏或者没有正视整个人生的勇气……”

  “我们是在上哲学课,你不要用文学、教育这些无关的东西破坏和谐。你下课后到教研室找我。继续上课……”老师的眼睛像要冒火,可没到一定热度点不燃玻璃,然后作挽回自尊扭晃光焰便熄灭了。芯彤小声呢喃像是对自己说话:“我们现在接受的像是宗教,而不是教育……”该死的制造矛盾普遍存在规律,整个学术界就是把彩色垃圾堆成高山。
  那些不能理解的机械学习法,是让人在腐臭中变作四足着地去适应的教育,最后跟山一样死去。芯彤每次走进教室浑身足够信任自己的细胞便很活跃,以至愉快、亢奋。唧咕提一些问题受奚落后,情绪低沉、懊丧,听觉被动摩擦。下课后去找老师,得到好心的反复提醒:“根据你的情况,你现在迫切要做的只是考学分,争取毕业后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广告温煦,花儿蠢蠢欲动,吐出一串串透彻的花粉。花粉飞散,顿时卷起了大岚,闪烁凄厉的幽光,逐气浪旋转,色彩明亮,映照整个黄绿地域。躁动得甚至想吐出金色的花蕊,然后化作流氓星留下缠绵轨迹。然而终究抵不过灼热,滚烫的时间碾碎为尘埃不停在腐蚀细胞,留着梦仍然在苦苦地支撑。天幕疆底到处是烟薰火燎痕迹,血泪斑斑写满断肠悲歌……
  老师的毒液在芯彤体内起了变化,使芯彤不让人知道她究竟是好人或是坏人;是病人或是健康人;是勇士或是懦夫;是第三者或是其他人……静锁长眉,瞳眸深邃凝重,身穿黑色紧衣,短碎发,行动敏捷而憔悴沉默,样子像个深不可测的女学者。离开学院她的脸上多一丝不易觉察的忧郁外,冷嘲热讽不时掠过她玩世不恭的表情,一如风中轻薄面纱。

  富人经济是,哲学家说:“你是经济学家,是‘金点子’。你扇自己的脸,我给60万元。”经济学家扇了自己的脸。哲学家给了他60万元钱。经济学家不服气,对哲学家说:“你是哲学家,是‘金字塔’。你朝自己身上吐口沫,我给60万元。”哲学家想吐了也不痛还能占便宜,就吐了自己口沫。经济学家给了他60万元钱;穷人经济是,小强说:我迈步跟着公共汽车跑,就赚两块钱。小明说:我踩自行车跟着出租车跑,就赚两拾块钱。这泡沫就是所谓创造了120万零22元的GDP。
  芯彤受聘于一个看上不错的机构。隐藏的是禽兽们背天行道,制造四足攀爬的台阶。能看见天幕到处是灼焦的碎泥残石相互碰撞、摩擦,一派惨烈的硝烟弥漫。“金字塔”的上下结构模式,必定要不踩在别人肩膀,就是被禽兽踩在自己肩膀,别无选择!起初,芯彤和其他不想被禽兽踩自己肩膀的女子一样,希望能走出一条既不踩别人又不会摔交的路。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围绕如断了琴弦的“曲线”在转。厌烦周围人说着玄涩的话(更多时候不言语),需要协作的资料数据程序会似露还藏;互相之间出于各自利益考虑设置无形的有所牵制的“清官难断家务事”链。其中无不糅合着被视为粗俗却也经过伪装的七歪八茬的态度、情感和本能。芯彤懂得了断弦只能弹响一个声音:差别存在于不平等之中!!
  是的,你虚心向谁请教方法,人家会到处吹嘘:他(她)其实啥都不会,做的分析都是我一把手教的;你诚心向谁讲授经验,人家业绩上去了升了职又反过来排挤你这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处在这样无可适从阴阳怪气的氛围,像金字塔立在船里,任凭谁有什么“金点子”,使用多大的力量,真实的文明不会前进半步。除非,谁会去把“金字塔”砸烂。

  如此对于个人理想,注定是无奈的琴不可能在职业中弹响如梦如幻的乐曲。芯彤只能是为生存而颠簸。隐约祈待另一根未断的弦能奏出爱的慰藉。她遇到了能给自己一点信心的辛盟。他性格内向,但有内秀。人勤力,有见地,觉得不那么浮夸。但他是人们所戏谑的“粪青”。仿佛也符合“上帝给你左手一件东西,又从你右手拿走另一件东西”的说法。
  同一种观点总是存在两种对立的态度,这是“金字塔”上下架构衍生出来的必然循环的“自相矛盾”。辛盟的“臭”也就与残酷的喝血环境格格不入,不擅长处理人与兽纠葛的“人际关系”。当虚伪被厄运诅咒了,人们又点燃蜡烛,给脸面贴少许“光彩”而淡化那种“臭”转而标以“我行我素”。断了琴弦的曲线又被绕成“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悖论腐圈。

  芯彤徘徊好一段时间,才决定帮辛盟做点什么。“什么狼屁“股(股份制)”,使尽赌博、欺诈手段融资,非实体产品统计的曲线不过是要把上当受骗者的咽喉勒出血的绳索,他们搞暗箱操作在低位时注入内线‘死党’份额,然后用公共资金将其垫高的伎俩。所有公开信息都放屁安狗心的招儿。你就给提供这方面的素材。”辛盟用感激的眼神瞧芯彤轻语说。
  “忘弃残垣废砾的烽火堡/顺着峨冠博带的《敦隍壁画》/飞越季节,飞越勋碑/绕过桃花园的绿肥红瘦/帝王酒后会议献辞/终不及屈原的古朴慧雅/《橘颂》在塔梢深巷回萦不绝/几千年独钓寒雪的叹息/沉重为汨江边的两只鞋/没谁能穿着它攀附历史之上/没谁愿接受踩在头顶的耻辱……就冲你这首诗,我要帮了你,得带我去看看汨罗江……”

  “行,去看汨罗江的费用我包。可你又别提敦隍壁画了,我没那么多的闲钱……”辛盟似喜还逗回答芯彤。“我要看啊!去那的费用我可以出的嘛……”芯彤用撒娇来平衡与对方的感情和自己的柔情。辛盟就是被她望不见,又确实漫过他的心并产生幽幽甜蜜的香锁住的。“好吧。”“我就想离开整天苍蝇嗡嗡叫的大楼,到外面去呼吸点儿清新空气……”
  谁不被裹着彩色肥皂泡,而腐烂气味长满蝇虫的空间憋疯?!“你也知道苍蝇嗡嗡叫恶心哪?!我有个当律师的叔叔跟我说过:你要在四处是蚊蝇的地方有所成就,得练就吻舔蚊蝇也能兴奋的本事才能出名赚利。起初我觉得挺荒诞。现在我才领悟那话的睿智和透彻。”芯彤则以为蚊蝇是讨人厌烦,还不至于让谁要去吻舔它们,那么令人恶心到呕吧?!

  一向高昂头颅的“烂钱包”(只要把赚的能把钱包撑破什么烂事儿都敢做,故有此绰号),职权排在屈指可数位置的高层,名叫黍荇。这回他一反常态笑着在办公大楼电梯口跟芯彤打招呼。这时看不见其他人。走廊像老鼠洞里的通道,进那个门都觉得深不可测。芯彤才答话,黍荇迫不及待邀请她:“我有位朋友开了间咖啡吧,晚上去听听音乐,怎样?”
  整天说的“应酬”,无非就是名利交易与糊黏暧昧。在烛光音乐鲜花和冒热气咖啡的幽雅和温馨的氛围里,原本是可以舒缓疲惫的神经。芯彤听黍荇说的是别人的语言,如“穿着别人的鞋走路才能到达彼岸。”和“野店桃花红粉姿,陌头杨柳绿烟丝。不因送客东城去,过却春光总不知。([元]赵孟頫·东城)”之类,没丁点他自己的思考。有的只是欲望。

  一大堆话,芯彤概括了三点:1、黍荇的权力可以让芯彤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2、让她当内线耳目随时提供周围同事动态信息给他;3、黍荇要与她秘密的比朋友更进一层的交往。“你抚我的琴,我吹你的箫/船桨用不同音符交换节奏/柔指滑过无休止的乐谱/月影与星星和弦,温馨摆渡/往下滑,是柳暗花明的溪涧/再往下,就是远离孤独的隧口……”
  芯彤一头雾水,特别听到后面黍荇低吟的诗,她不由暗暗怔愕:那是辛盟赠送给她的悄悄话。他怎会知道的?!真是卑鄙下流什么都装的“烂钱包”。芯彤估计自己是被黍荇的“内线耳目”盯上了。芯彤蓦然感觉很灰冷:自己所在的办公室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任的了。末了,黍荇见芯彤默不作声便说了一句:“你先考虑考虑再答复也行。”他自个甩袖而离。

  第二天,芯彤就把黍荇夜里说的事给忘了。她所做的工作跟往常一样。不同的是,她不怎么爱说话了。因为芯彤深深领会了她以前所不经意的,人们常挂口中的“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话的厉害关系。竖起道路的“金字塔”结构是:禽兽压榨人;人要反压榨。禽兽要遭人诅骂;人让禽兽瞧不起。而做什么都有是非出入,无可适从逐渐变成既瞎又哑的动物。
  不知什么时候,在芯彤刚有好心情等待着辛盟带她去看汨罗江。黍荇找到她问话:“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以为没什么不可以商量的。”芯彤像是正听着悠扬的音乐,突然飞来一只嗡嗡乱叫金头苍蝇盘旋在耳边。她沉郁片刻,略有所思把话说得比较慢:“我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务,报答你对我的器重。其他的我恐怕做不好,也做不来。你另请高明吧,好吗?”

  或许觉察到芯彤驱逐苍蝇的不满。黍荇恨自己脸上没有长满毛毛,让她一眼看清了虚伪,而要挽回受蔑视的面子抬高头地说:“我就觉得你最合适。我说让你做的比你现在做的分内工作还重要。你细细想想看。可别‘过却春光总不知’啰?!”芯彤无法认同“我说让你做的比你现在做的分内工作还重要”,因为她无法弄清楚“分内工作”的界线怎么划分……
  其实就是:禽兽和人的划分。而这条“界线”早已是断了的琴弦,奏不响宇宙大同,并向一个明朝前行的星河交响乐。不过,芯彤还知道不做“小人”。因为不平等,所以不平衡。也就是“上帝给你左手一件东西,又从你右手拿走另一件东西”。芯彤不做“小人”,也就必然:好人受益,得罪小人。于是,她听到了“告诉你内部机密,下星期要搞技能考核。”

  学习是为了掌握知识,增长劳动技能的方式。考试是学习过程的一部分。也是教学者个人或组织对学习者所获知识的检查与测评。考试:人类这种维持了上千年的形式仍然在延续这么一个居高临下的定论:考核者掌握的知识“一定”比被考核者掌握的知识渊博。这其中(被等级恃权者蓄意)“忽略”了人性本质的因素。检查与测评就不存在弄虚作假了吗?
  学习者为何不能先考核教学者是否达到某种期待值呢?!以至隐晦人们对平等的需求。学习者不能选择学习自己理想有所期待的知识(大学生毕业了还不知道理想是什么)。教学者可以任意传授自己有所掌控的东西(领导可以把指令当成“知识”)。考核者(对自己而言)开卷拟题;被考核者(对考核者而言)闭卷应答。这样专制的考核形式本身就不是平等的!

  特别是黍荇让手下喽罗放出风声,说这次考核结果也是职员派配岗位的参考依据。残酷的现实,谁不知考核只是借口,其真实性就像禽兽们任何为所欲为的所谓“决策”不会透露(关系户除外)其暗箱操作。禽兽们借此提高见不得光的“公正”威望,暗中海捞讨好之利。而职员们有了失去职业,被挂黑牌让人嘲笑低能,被弄去打扫厕所等等的担心与恐惧。
  于是,职员们开始蠢蠢欲动,背地里有叩拜高层寻求保护的;有疏通监考靠近乎的,有邀约出题者做交易的……芯彤仰望上天无道的高台阶,隐约意识到黍荇搞的“考核”是冲她而来的。可想象结果被选中的,不外乎是:能迎合禽兽说假作假的“答案”。并不是职员的愿望跟自己能力互不协调造成工作差错。而实质是人和禽兽之间最根本利益相争的差别。

  “你整天神不守舍的干吗?”辛盟老见芯彤愁眉苦脸,做什么(不重要的那些)也丢东拉西,不要由关切地问她。“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芯彤不晓得该如何跟他说自己因什么累,便随口敷衍一句。这是个禽兽蒙住人的眼睛喝血的世界,让谁也一时难以说明白。“哎,我们下星期出去旅游散散心,你看好吗?”“啊,下星期我要应付‘技能(伎俩)’考核。”
  虽然辛盟轻描淡写说带她外出散心,可芯彤已深深感动他发自内心的疼爱。如他知道芯彤什么时候流汗,并用手绢轻轻替她擦的安抚。但芯彤是胸腔里面在流泪,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无论怎样,在这个人与兽相互提防相互设陷相互喝血,还分不清谁是人谁是兽的世界,能关顾到她累并给予慰藉的也只是辛盟,所以,芯彤把他当作自己生活与心灵停泊的港湾。

  哪里有个宁静的彼岸呢?这四处是流氓星相撞的尘垩,哪里不是烟薰火燎?!芯彤连只想兢业工作自食其力,再与心仪的人稳和眷爱这最基本的需求也得不到。眼前看,是比无数失业者优越,起码不用愁一日三餐。但无处不陷的潜在危机,谁也难以预料什么时候会被身披光环却隐藏私有财产真实来源,说着“为人民服务”暗中包二奶的流氓星撞到堕落。
  道上是浩浩荡荡行人、自行车、机动车流,聊谈、叫卖、警笛等喧嚣穿梭……如无数毛毛虫爬过伪钞发出的刺耳声响。厌烦的环境却又是必须要去的地方。哪怕只是经过。憔悴的芯彤拖着夜晚无法安睡的微淡疲倦,匆匆走在途中。要在平常她是骑自动波女装摩托以50公里/每小时左右速度上班。是怕精神不集中出意外,走路也是便于默背考试资料的内容。

  一声“嚓!”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刹车,车门敞开,黍荇探出头望向芯彤:“来,坐上车。”芯彤如机器人,没表情也不说话坐至副驾驶位子。黍荇把她带去了萤湖风景区,租摩托艇驶去“月亮岛”靠岸。这里有人造沙滩,后面是茂密丛林。黍荇动作舒缓地换了泳裤躺在沙堆。好象有意在展现他经常在健身房锻炼,而且保养得不错的肌肤。他没问芯彤要不要游泳。
  “唉!人一生啊,眨眨就过去了。怎么拼爬滚打,还不是为了衣食住行。名门荣耀,奢侈休闲,情趣品味这些都得有权有钱才能做得到,而且还要有运气。你知道著名的‘二八律’吧?就是这世界80%的财富掌握在20%的人手里;掌握80%财富的20%人当中有80%的人得到财富只是靠运气……”黍荇说着隐瞒自己就是禽兽本质的话,像隐瞒他已四十出头的年龄。

  “呵,运气是个外表冒险里面高贵的门。人经常很讽刺,等有机会却犹豫了。当想重视的时候又已经没机会了。”浮侃不着边际如烟似雾的金字塔,如现代楼宇建筑既高又大,还严密得“天衣无缝”,无不摆出令谁感觉在这些庞然巨物面前个人是那样的软弱和渺小。而想占得一席立足之地,就必须去和谐等级、伪钞和谎言,别无选择。黍荇也一味推问题给芯彤。
  尽管黍荇是把早已在空气中泛滥成病毒的语言背得滚瓜烂熟,而加入他像其他擅长伎俩禽兽一样设置的“此情此境”发挥出来,就显得更具体形象,有声有色。于是,“外表冒险里面高贵的门”的运气,患变为前程瞬时即逝的“机会”。不容临近它的人有更多时间和闲暇判断实效和作出真实选择。使得芯彤内心衡量自己利弊的犹豫,大于对黍荇的讨厌与谴责。

  芯彤不怕被弄去打扫厕所,不怕失去职业等,她只是怕被“莫须有”挂黑牌弄脏搅臭后遭天下人耻笑、蔑视……接着,失去唯一寄托爱的辛盟。芯彤愈想愈虚,像被“大头鬼”私法审讯的犯人,用见不得光的牢房让你完全失去自尊与世隔绝,憋闷你无处呼吸而免为其难地“招供”。她看看左右没别人,欲侥幸悄悄混过这一关,便厚脸而羞涩地屈身抱揽黍荇。
  在芯彤去亲他臭烘烘的嘴舌时,不由联想到辛盟讲的“你要在四处是蚊蝇的地方有所成就,得练就吻舔蚊蝇也能兴奋的本事才能出名赚利”的话,禁不住地条件反射“喔——”剧烈呕吐。“怎么啦?你……”黍荇即刻有所反应问道。芯彤只得快速绽露笑脸遮盖极其难受的表情:“没,什么。我胃肠不好,也有点感冒。实在对不起!我这样失态让你尴尬了……”

  “是这样。不是什么大病。我不介意,因为我很爱你!”黍荇尽情玩弄他摘下的玫瑰,道着欢心欣赏“‘你抚我的琴,我吹你的箫/船桨用不同音符交换节奏/柔指滑过无休止的乐谱/月影与星星和弦,温馨摆渡/往下滑,是柳暗花明的溪涧/再往下,就是远离孤独的隧口……’啊!只有两个人才能做到的事儿,妙不可言……”的话而掩饰她伤口的创痛……
  城市满目的钢筋混凝土,华丽的荧光幕墙背后,是被遮挡了太阳照耀的低矮破旧的平房。表面可以看到只是彩色的广告,唱赞歌的广播,谎言堆砌的楼宇。这个世界都在打扫足迹似地躲避着什么。禽兽当领导,必定让人都争做老鼠。如果人活着就为了隐藏什么,那么,整个生态系统也只剩下老鼠洞的空间了。一个个门窗像是被伪装了的老鼠洞口,叶绿花黄。

  可爱的没钱,讨厌的有权;委曲欲求全,尊贵比狗贱。由于等级错误和强权虚伪造成人与人完全失去信任的今天,假装与利用成了不公开的共识。这个无英雄年代造就的是无数鼠辈,老鼠很怕狗。狗怕狗的上级,上级的狗怕上上级的狗,如此循环。芯彤的情感原以为像工艺让人爱不释手精致得可以用来形容玉器,却是那样脆弱跋涉于危机四伏与孤立无援的尘世。
  如有欲望的纠葛或其他厉害关系,就不止是“讨厌”或“喜欢”,亲近、帮助、戒备、放饵甚至设陷、迫害等等的态度和情感,多半会伪装表现出来,但也有直接表现出来的“压抑”。便在以自己的方式寻求发泄,不经意间又或多或少流露出不容易觉察的潜意识。人是个思维复杂的动物,有丰富的思想、感知,当人与兽纠葛一起既有相似也有差异的“一个这个”。

  芯彤住在了黍荇的秘密别墅,并跟人说手机丢了更换了卡号。黍荇回来了,给了一束只有叶子没有花儿的玫瑰芯彤:“哪,这束漂亮的玫瑰花送给你。亲爱的!”对于不擅社交的芯彤,自然不知道这是被炒烂了情趣小品。她不由疑惑:“可,可是没花儿啊?!”黍荇欣喜装狡黠道:“你不就是美丽的鲜花么!”芯彤一阵惊悦涌上心头,并承载不下溢出了娇媚的笑脸。
  那无责任的讹传,谜底就是:当“爱情”被扔掉了,退步易于辩解:“我当初就根本没送过玫瑰花给你示爱。是你自己死皮懒脸来缠我的。”芯彤想不到,就像辛盟能关顾到她流汗而体会不到她流泪。也像芯彤自己懂得谎言的可怕,而想不到奖励谎言是对文明的亵渎。禽兽管理的自相矛盾社会,结果也只能是:上帝给你左手一件东西,又从你右手拿走另一件东西。

  芯彤顺应黍荇的玩味,缜慎的样子手捧什么递给黍荇:“我捡了自己前世的爱情,送给你。”黍荇见她两掌空空,失望而沉脸:“可什么都没有。你……”芯彤机敏上前捧他的下腭,湿润着眼:“就是你呀!”黍荇顷刻被芯彤的聪明,她的风情万种所迷醉。黍荇紧紧把她搂住:“太感谢上帝了!知道吗?除了你,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什么能让我值得高兴的了。不骗你!”
  这天,芯彤下班跟黍荇一起去吃了饭回到别墅。她放下手包,端起要参加考核的资料准备学习。黍荇一下夺去芯彤手中的资料扔到一边。“过来陪我。别饭糊了,你以为这世道1+1还真是等于2啊?!1+1等于‘二八律’。懂么?!”是的,80%的财富掌握20%的人手里;掌握80%财富的20%人当中,有80%人的财富来路是靠不正当手段获得。其腐败操作方便,流程简单,最能赚钱,不靠办企业、不靠科学技术,也没较长时间“原始积累”,仅仅靠的是“有权”运作在短短的几年时间暴富。

  时髦的发展意识、创新意识、国际意识。那些所谓官宦精英高手离不开竞职三项考核(《水浒》中的李逵有三板斧,李鬼也有三板斧):演讲、技能考试、民意调查。表面上德、才、绩都要量化打分。可芯彤在参加考核前一夜,黍荇左手脱她的衣服,右给她答案。成绩公榜时,芯彤排在了第二位。于是,周围洋溢了一片(骗)喝彩声,脚下(凋谢)铺满了鲜花。
  在芯彤把即将升职的好消息想告诉辛盟庆祝时,辛盟一口气喝完一瓶茅台,冷冷地说:“他们给了我一万块‘封口费’,那是在心里的,买不断。哈哈,餐厅的服务小姐开酒瓶盖得两百几百的,我比她们多。哈哈,真是讽刺!给你九千,其中一百块是给你原来手机号码补值。答应过出你去看汨罗江的费用,我就得做到。你自己态度怎样改变,是另一码事……”

  “你,不和我一块去?!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芯彤突然嗅出了什么,回想她跟从黍荇的私情自信把蛛丝马迹都打扫“干净”,不会有问题。心底里也不愿意辛盟离开自己。“最近的时间你住在了什么黍的别墅。这还不够吗?!我可没有花园别墅……”辛盟把装了八千九票子的信封放下,怀着失魂落魄的苦悲和无奈,拖沓似有腿伤的沉重步履地离她而去。
  原本鲜丽的芳香颤栗地释放着难平的诅咒,模糊凝结为混沌,骄傲失去了暴戾。自由使出其最后乖巧,扬起羽翼。则是翅膀没有附在生命里,没有经过焠锻的骨架,羽翼用什么糅合在躯壳里?轻轻闭上眼,任随飘零在朦胧的天宇深处,如一场隔世磷火静静谢幕!剩下的翩跹仪式跳跃着挽留凄美舞步,被捆扎成花圈送到死的尸体旁边,掠过被凌辱过的记忆……

  有钱的偷偷摸摸地花;没钱的不吭不响地熬。能贪的说老实人没本事,活该穷;诚恳的骂发横财者狡榨,死该操。无可适从的尴尬由此变为隐晦,只有谎言充斥现实本质。芯彤一下弄不清自己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经过一场表面洁净实际极具冷酷杀伤力的飘雪肆虐,花瓣一片一片脱落,意识到晚夜一刻一刻靠近,生命遽然变成了黑黑的颜色,不再有梦。
  你和我,是前世战乱走散的恋人/在今生又被等级分隔两地/你像那潮水,阵阵拍打我的心堤/一波浪花,一阵痛楚/若就此停止,将再没什么触动我的思绪/对着你眼睛向外的沉默,我忘了咬破嘴唇/说出的话,却一句疼于一句/知道没有永远,更知道不能失去……芯彤眼角渗出辛盟的滴血,掉落深深悬崖。如同山顶滚下一个历史,曾是那个年代的一书悼辞……
        那片云已老去
        谁把月亮折成一条小船儿
        梦游般逃离柔软的湿枕头

        有选择的记忆
        不会因为艳颜而感觉亲切
        听不见心跳声也难以呼吸

        玫瑰使劲伸瓣
        能否托住天河的一颗泪珠
        眼眸眷留的是清晰的世界

        用玩笑取代责任很简单
        只要把日历涂黑。就这么简单
        瞧不见谎言会在太阳黑洞融化
        只是心里明白弄丢了情谊影子

        权贵说一句
        让肉体上天堂,灵魂下地狱
        暧昧说一话
        让灵魂上天堂,肉体下地狱

        阎王想回家
        认路牌却分不清天堂或地狱
        因为他正在学汉语…






     作者Email:Hylulus@people.com.cn,Hylulu@tom.com
            [版权所有,剽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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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看到的都是真实!看到自然向上的头发;看到眼睛黑白分明的光芒...... ———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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