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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志富]

　　　　　　从妥协规范到语言秩序暴力式解构规范
　　　　　　　　　　——读钱志富教授的《搅动夜的海》
　　　　　　　　　　　　　　　　　许庆胜
　　苏联著名文学批评家A．波捷勃尼亚曾经说过：“艺术家的功绩不在于他创作时所想到的那个内容的minimum（最小限度），而在于形象的一定灵活性，在于内部形式唤起极不相同的内容的力量。”（A．波捷勃尼亚，《思想和语言》，第153——154页）。也就是说，“所想到的那个内容”作为特定的方向，很多个体都有想到的可能，但因不具备创造“形象的”“灵活性”，也就“唤”不起“那个内容”的力量的“内部形式”！即是在文学形象创造上不到位，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因而，这个“内部形式”、“形象的”打造“灵活性”是文学诗歌创作的神经中枢。这就需要艺术家们充分挖掘自己的杰出创造能力，新颖地修补翻新传统的套路，更要有特立独行自觉冲破既有模式规范、高蹈晓畅的现场即兴探索式突出表演。读了钱志富教授的大著《搅动夜的海》，我们深为他对艺术自由本质的深层理解把握与文体实验的高度自觉而拍手称快！
　　从他的诗歌创作历程以及诗歌观念看，他对传统模式规范的崇拜、因袭还是相当明显的，“八十年代初期我最早学习诗歌，接受的全是传统的诗歌教育，甚至是‘左’的诗歌观念的教育，记得当年朦胧诗论争的时候，我是反对那种令人气闷的朦胧的”，“我在学校的图书馆找来了差不多所有传统气息浓郁的诗歌作品来看，所以我接受的就是十分正统的诗歌教育”（见《搅动夜的海》320页，《一点回应》），这几乎是所有诗歌初学者的共同经历，是一种明显表面性的模仿式“学步”，就像我们婴孩期最初学着大人“挪步”一样，但我们会走之后，我们走的样式还学别人吗？！那是一种不自觉的创作行为，舒婷、北岛、顾城，他们初学时也是这样的，但后来他们弄明白诗歌的本质之后，就不再因袭固有规范了，因为俗不可耐！所以才把传统的人人皆懂的大白话自觉地遮蔽了一下，自觉架接了一些解读上的难度，比如北岛的那首著名的一字诗：题目是《生活》，内容仅一个字“网”，其实合起来还是一个传统诗句：“生活像网”，喻示了生活的网状复杂，但这样分开，以题目与内容二比一式分开排列就极有创造性，多少具有文体实验的嫌疑特征，这就是反传统！当时确实遭到了大量“专家”们的排拒和围攻，但现在回头观照此诗，那不简直又太简单了吗？这正如胡适当年的新诗尝试一样，那围攻的“专家”也是熙熙攘攘，但结局如何呢？所以专家们的“循循善诱”作为一家之言可以听、思考、分辨，但不一定照着做！试想，胡适当年如果照着专家们的“循循善诱”不思进取，缴械投降，那肯定没有现在的新诗景观！读完《搅动夜的海》，整体梳理观照，我们发现钱志富教授又遇到了当年胡适先生的进退维谷的难题了，他想自由地创造，自觉地冲破既有规范，但又怯于别人说三道四！所以这本诗集里大量的还是在“具物暗示”，“以物表达”的传统套路上运行，就是陈独秀在一百年前所说的“状物达意”式模式，不过风格明显不一样了！因为钱志富教授年轻，他所生存的毕竟是现代社会，他的人生经验促使他不可能全按传统话语排列组合，他也写了《生活》，但与北岛的《生活》“网”明显不同：“一条疯狗/追得我们/四处逃窜”（见该书189页），北岛的“网”显得静态直观，比较表面化，还有些呆笨嫌疑，没有更多的社会感觉与内涵或者说没有明显的生存善恶的价值判断，太概念化。而钱志富教授的“生活”具有难扼的动感，具有明显的社会善恶价值判断，充分表露了他生存的被动感、疲劳感、岌岌可危的紧迫感，愤怒而又无可奈何！他的确是pass北岛了，也就是说，八十年代的北岛又成了新传统，形成新规范了，才过了三十年，又让钱志富冲破了，可见他的自由创造意识有多么强烈！
　　这里，我们还是要谈谈争论较多的《悲剧》（见该书114——135页），我们觉得这是一种相当明显的文体创造，是将新闻报道与诗歌特殊嫁接的新品种，整体观照是有明显的特殊韵味的，大有艾略特长诗《荒原》的局部氛围特征。我们说的是从此诗的整体看，而不是单节的看，单节的看的确是新闻的分行，但整体看，节与节之间不是简单的相加，而是叠加昭示出了不少民族与国度的危险信号！这正如单个的乌云说明不了什么，但众多的乌云联起手了就有可能造成“黑云压城城欲摧”，甚至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态势！这就是此诗的特殊韵味，这还是对诗歌的不同读法和不同理解之故，正是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种明显的文体有意或无意嫁接式突破，他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孤立无援状态下，信心不足，竟至彷徨起来了：“我其实也是很愿意将诗写得像诗的，诗应该有诗情，诗意和诗味”（见该书321页）。其实所谓“诗情、诗意和诗味”有一个共同的标准吗？自古至今，从中到外，这个共同的标准从来没有过！只要有读者能够读出“诗情、诗意和诗味”，那么这首诗就一定有“诗情、诗意和诗味”，否则读者怎么能读出来呢？所以所谓“诗情、诗意和诗味”也是有传统与现代等多种标准规范的，就看你用哪一个标准规范来测量罢了！我常常把这种诗歌审美比作吃饭，符合自己口味的当然认为香甜，味道好，而自己不喜欢的菜肴呢？但最关键的是你不喜欢的菜肴，你就能认为别人也不喜欢？别人也吃不出香甜来？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对钱志富教授这些《悲剧》式文体实验，还是持肯定态度的。因为我们还知道世界上的任何新发明创造都是从实验开始以致成功的，比如飞机、原子弹等等，但最关键的前提条件是必须先有第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冲破规范，大胆设想并开始实验才行！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必须是：从模仿妥协规范起步，最后一定要自觉地解构规范，然后创造出新的社会、艺术风景！这正如现在我们的中国作协铁凝主席所说：“当我们认真凝视那些好作家、好画家的历史，就会发现无一人逃脱过前人的影响。那些大家的出众不在于轻蔑前人，而在于响亮继承之后适时的果断放弃，并使自己能够不断爆发出创新的能力。这是辛酸的，但是有欢乐，这是‘绝情’的，却孕育着新生。”（中国作协现任主席铁凝，《在首届东亚文学论坛的演讲：文学是灯——东西文学的经典与我的文学经历》，载2009年第一期《人民文学》98——102页）。
　　
　　2012-7-24 写于山东省莱芜市政协《江北诗词》编辑部 山东省莱芜市文艺评论家协会
　　
作者简介：
　　许庆胜，曾用笔名：绿色田野、京木、灵森、柯先、灿森、柯用、星语等，男，生于1965年2月17日，大学本科毕业，现任山东省莱芜市政协《江北诗词》编辑部编辑，莱芜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莱芜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刊《文艺与批评》总编。祖籍：山东省莱芜市莱城区羊里许家洼村。
　　联系电话：13561733499
　　永久联系家庭地址：山东省莱芜市高新区凤凰小区20号楼二单元501室许庆胜收，邮政编码：271100 电子邮箱：diyilvsetianye@163.com
　　社会兼职：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北京华语红色诗歌促进会副会长、山东省青年诗人协会理事，北京中国城市诗歌艺术研究所副所长，北京《中华文艺家》文艺理论编审、特约理论家，北京《新国风》文学杂志副主编，北京《中华国魂》丛书主编，莱芜市作家协会理事，莱芜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莱芜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刊《文艺与批评》总编。
　　主要著有：长篇小说《山东好小子》（此书四次印刷，印数百万册，在金点子信息港“文学视野”、莱芜在线“文学百花园”、莱芜新闻网“文学原创”等网站争议激烈，参与人数数百万计）、《擦干苦痛的泪水》、《未立的长子》、《我与两个女人王菲和巩丽的故事》、《痛饮北京》等五部。
　　中篇小说：《爱上市委书记的女儿》、《有没有快感你最清楚》、《山野夫子》、《冬天的屠杀》、《灵魂的颜色》、《天仙配续》、《怨源》、《魔幻假日》等八部。
　　短篇小说：《想你的苦泪流一生》、《夜半哭声》、《阴雨天》、《黑雾》、《同事》、《孤野凭吊》、《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续》、《曲老板》、《汇河边上的乡人们》、《有心计的郭主任》、《黑色轿车》等数百篇，其中《黑色轿车》荣获全国“广西桂林漓江笔会”小说创作二等奖。
　　诗集：《贫穷的阳光》系列：《渗血的裂痕》、《透明的暖雨》等三部，长诗《新女神》、《委屈的泪眼》、《倔强的泪眼》、《爱雾》之一、之二、之三等。
　　剧本：《嘹亮的田野》、《东风新曲》等。小品：《给你想个办法》、《虎兔之争》等。相声：《要求平反》、《虎兔争年》等。
　　文学评论集：《苗得雨诗文赏艺》（三十多万字）、《蔡氏四兄妹诗歌研究》、《游刃于宏阔的智慧深处》等.现正在进行《新国风诗人作品探微》（贺敬之先生题写了书名）、《诗坛胡松夏现象解剖》、《陈钦成诗人诗歌研究》、《散文小说化的浪漫骑者——北方晓歌散文欣赏与研究》等学术、文本形成、前期写作。
　并在美国《远东时报》、《新大陆》、《亚省时报》、《常青藤》、越南《越南华文文学》、《文艺报》、《中国建材报》、《大众日报》、《联合日报》、《山东文学》、《山东作家》、《辽宁作家》、《读书人报》、《黄河诗报》、《企业文化》、《老年作家》、《满族文学》、《大森林文学》、《当代小说》、《网络作品》、《稻香湖》、《新国风》、《华美诗神》等省级以上报刊发表小说、诗歌、散文、文学评论及信息数百篇，总计300万字，原外交部李肇星部长亲自签名寄赠《肇星诗百首》，美国《远东时报》发表他的评论文章时的编者按中称其为“大陆著名学者”， 著名诗人、蜚声海内外的《十五的月亮》词作者、将军作家石祥先生在多种场合夸赞许庆胜读书多、是少有的青年文艺评论家，给清华大学文学院解志熙教授《摩登与现代——中国现代文学的实存分析》做的学术论文《实证、敏锐与责任并备齐趋的学术情怀——读清华大学解志熙教授的〈摩登与现代——中国现代文学的实存分析〉》获得北京“菁菁顶”杯金奖，原济南市作协主席、名誉主席已故著名诗人塞风（李根红）称其为“诗坛的幕后英雄”，其小传事迹已入《中国名人大辞典》、《中外名人大辞典》、《世界人物辞海》、《中华百年杰出人物》等四十多部大辞典中。
　　
　　

[山城子]

向两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