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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于半夜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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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陈秀荣

会员等级:3


性别: 性别:男
年龄: 58
加入时间: 2009/02/13
文章: 244
来自: 江苏省淮安市楚州区教育局
积分: 1101


文章时间: 2009-7-27 周一, 上午10:23    标题: 老婆于半夜失踪了 引用回复

老婆于半夜失踪了
作者:花中搂月
孤月镇经管站副站长韩晓远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身边空荡荡的,老婆没了,他用手在床上到处摸索了一阵,还是空的。他迅速爬起身子,拽亮了电灯,找遍了房间,甚至将头探进床肚,也不见人的踪影。
他心头一阵发紧,预感到妻子的去处。他穿好衣服推开门,怒火胸烧地来到贾镇长宿舍门口。镇长宿舍里的电灯光半明半暗亮着,透过厚厚的窗帘发出一种朦胧的光,电视也小声地响着。真他妈的快活啊!一边在搂着我女人睡觉,一边还在看电视。眼前仿佛出现他们快活的情形,于是他将耳朵贴紧在墙根处听动静,越是仔细倾听,越觉得里面传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和愉悦声。这声音像毒蛇一样啃噬他的灵与肉。此时,一股热血直往头部涌,于是他飞起一脚,将门踢开。他惊呆了,女人不在,镇长也不在,宿舍是空的,只有电视在呜呜地响着,好像在嘲笑他的鲁莽。莫非他们到外面鬼混去了?真是一对狗男人。
他转而一想,门被踢坏了,什么也没抓住。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仅会被人耻笑,还会让镇长愤怒,更会留下把柄。此时,他只有将门虚掩起来,若无其事地走人。谁会知道是他干的!他朝四周看了看,确信没人发现,在这夜深人静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但他还是冒出一身冷汗来。
天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可他没心思观赏,也没有心情回家,茫然地走到大街上独自闲逛,郁闷地抽着烟。这对狗男女到底上哪里去了?突然,街道深处有几个人向他走来。“小韩啦!一个人在街上逛呢?”他刚想躲到阴暗处,哪知就被贾镇长叫住了。贾镇长眼睛真尖,难怪人说他像猫头鹰。
“起来解泡小便!心中有点烦就出来转转。”韩晓远慌忙掩饰道。
“韩站长啊!你真是喝多了,我和镇长本想叫你们一起到我那儿吃夜宵,可你睡得和死猪一般。我们只好把美云抢走了,现在完璧归赵了。”水中望月酒楼的老板娘扭着水蛇腰向他走过来,一脸媚笑着说。
“我们回去吧!真是的,没出息,就喝了那么一点酒就变成那熊样!”美云一边往家走,一边假装心疼而又娇嗔地说。呆愣在一旁的韩晓远好像突然醒悟过来,慌忙低着头乖乖地跟在她后面。哎!只怪自己贪饮了几杯,也怪贾镇长一个劲地唆使老板娘和自己拼酒。老板娘一边笑盈盈地道着晚安,一边折过身子往回走。
到了家,韩晓远关紧门窗,提高嗓门问道:“你到底和他出去干嘛?”
“不就吃个夜宵,喝两瓶啤酒嘛?”美云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不允许你和他单独接触。何况我们已经在一起吃过晚饭了。”他气得声音有点颤抖。
“哪是我一人?不是还有老板娘嘛!”她提高嗓门叫着。
“她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不屑地说。
“你说谁呢?你自己是什么人?还有脸说人呢!”她的声音高扬起来,停了一会儿,又低声哽咽道,“为了你,我付出多大的牺牲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韩晓远听到这话,就像被雷击一般,呆在那里。这是他最不愿意听的一句话,但每到关键时刻,美云就将它抛出来,作为回击他的杀手锏。想起来,他就感到难过和窝囊。为了能做上副站长,他竟然心甘情愿地把老婆送给原来的镇党委书记睡了一觉。后来,一发不可收,老婆和秃头书记整整睡了一年。他因此也顺利地由临时工转为正式工,又由普通办事员爬上了副站长的宝座。从此,他就与妻子约定,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不能再和别的男人去睡觉,不问对方权势多大。能谋个一官半职,日子能将就过就算了,为蝇头微利戴绿帽子的滋味真不好受。
然而,时间一长,韩晓远又不满足起来。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在站里说了算,在站长面前好像矮半载。做官图的是什么,图的就是权力给自己带来的实惠,给家庭带来的荣耀。每逢三朋四友来,连请人吃饭的权利都没有,就是偶尔请一次也得事先向站长请示一下。这是多没面子的事啊!现任党委书记不好色,只是喜欢喝酒赌钱。美云一时也派不上用场,再说自己和美云约定好了,和那个秃头书记睡过觉后,不允许再和第二个人睡。自己能再随便开口让美云作出牺牲呢?
可是贾镇长到孤月镇之后,美云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有事没事总喜欢往贾镇长宿舍跑。大院里风传着他们之间的风流韵事,韩晓远也有所耳闻。
贾镇长年轻帅气,他眼里哪有我年过三十的美云?更何况人家的女人也不比我逊色。当晓远对他们之间关系表示怀疑时,美云总是这样宽慰他,让他放心。但他还是时常提醒美云少往贾镇长那儿跑。人言可畏啊!女人则说,人家贾镇长对咱们挺关心的,再说,一人在这里工作,生活上多有不便,我们理应关心人家一下,人家毕竟是镇长啊!以后遇到事了还要麻烦人家。就是贾镇长老婆来了,美云也不回避,甚至和她一起逛街买东西。那种亲热的样子,让别人误以为她们是亲姐妹。当然了,大多是美云慷慨解囊,贾镇长老婆也不拒绝,并一一笑纳。大院中一些好事者在背后议论道,贾镇长的女人是被假象迷惑,还是装糊涂?唉!女人啦!只要有小便宜讨,什么事都好商量。也有人笑着说,这是美云的高招,她在做戏给人看,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今夜,他不想和她继续吵下去了,更何况他心中还放着一件烦心事呢!镇长宿舍那被踢坏的门怎么办?即使谁也没看见他,更没抓住他,但内心总是虚虚的。估计贾镇长也可能会怀疑自己,这会对自己的仕途不利啊。哎!真不该那么鲁莽。他低下头来,深深地自责起来。
其实,镇大院内何止是韩晓远一家为这类的事吵过架?副镇长王怀水的老婆紧紧地盯着王怀水,不让他和任何女教师和女护士接触。只要王怀水在街上和别的女人说话,一旦被他老婆知道,她就得再三盘问,像法官在审罪犯。因为在这镇上,除了书记和镇长之外,王怀水因分管文教、卫生而大权在握,想巴结他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她和美云争着去为贾镇长拖地、洗衣,借机和贾镇长接触,赢得他的好感。财政所所长与经常在那家商店买东西的漂亮女老板关系也很暧昧,所长的女人经常到店里吵。据说镇长的大舅子是市组织部分管人事的副部长,是个大权在握的主儿,如果能通过贾镇长巴结上他,她们家男人定会前程无量。据说,贾镇长要不了多久,就在这月孤镇坐上头把交椅了。在这件事上,人们是心知肚明的。谁不想在贾镇长身上作一些感情投资?
夜已深了,窗外秋虫的唧唧声此起彼伏,他无法入眠。而美云已进入梦乡,而且发出轻微的鼾声。这个女人生得真不错,尤其是这对水灵的眼睛。哎!只是她被别人睡过了。什么时候,我也要睡睡别的女人,尝尝别的美女滋味。他一边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欣赏着自己的女人,一边胡思乱想着,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美云做了菜粥,让晓远去请镇长来吃早饭,虽说晓远不太愿意,但又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只好极不情愿地去了。镇长和往常一样,早早地站在水池边仰起脖子,使劲地将嘴中的水喷向天空,形成一片水雾。这是贾镇长濑嘴的特点。他见镇长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放下心来,小心地走到他身边,轻声地说:“美云叫我请你吃早饭呢!”不知怎么,他说话竟然将美云搬了出来,甚至还结巴起来。贾镇长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说:“噢!知道了。你先回吧!我马上就到。”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轻轻地给自己甩了一个嘴巴,恨自己在贾镇长面前变得不会说话了,更恨自己竟然用美云引诱他来吃早饭。哎!我在当权者面前怎么这么贱?
不一会儿,贾镇长来了。美云叫晓远给镇长坐的椅子上再用干布擦一遍,美云将盛好的粥端了上来。贾镇长一边吃着菜粥,一边说:“昨晚不知谁把我的门搞坏了,但仔细一检查,宿舍里也不缺什么东西,也就不没惊动派出所。”贾镇长放下碗来,用目光乜斜着晓远说:“不知这贼是什么用意,居然把我平时记录工作的记事本拿走了。就为这事,我也不好声张,晓远给我留心一下,有什么线索及时地告诉我。这个本子得想方设法给我找回来。”
“好的!好的!”陪着贾镇长吃早饭的韩晓远额头上冒出汗,头也不抬地答应着。随后,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那被踢坏的门,我马上去找个木匠来给您修理一下。”
“是谁这么大个胆量,敢踢镇长的门?”美云杏眼里喷出一股怒火。
“算了!算了!也别将这事传出去。假如传出去,我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以后请小韩时常在大院子里转转,以防类似的事再发生。看门的老头子!纯粹是个摆设。”镇长大度地摆了摆手,并用目光扫了一下小韩。贾镇长担心晓远会记仇,害怕把事情弄僵,所以尽量把话说得婉转些。但韩晓远心中有鬼,只是尴尬地答应着,额头上冒着汗。晓远越是冒汗,贾镇的目光就犀利,更觉得晓远心中有鬼,但一时不便将事情挑明。
吃完早饭,镇长先和他们拉了些家常。然后就说起了镇里准备在大院中办个卡拉OK厅的事,这既可以很好地招待上级领导,又可以让大家在院子里尽情地玩,以免到外面去寻开心,对维护党委、政府的形象有好处。贾镇长想让晓远从中得些好处,晓远知恩图报会主动将笔记本还给他。
“对!对!对!这倒是个好主意。”韩晓远连连点头,一脸不自然地附和道。
“贾镇长!我弟弟专门搞装修的,不知能否把这活让他干?”美云眼睛里放着光,脸上绽放着笑容试探道。
“我知道你弟弟是搞装修的。这事就交给晓远办了,你有什么事就跟他商量好了。早上还有会,我得走了。不过,晓远别把我说的事忘记了。”贾镇长站起身来,阴阴地笑着说。晓远似乎如芒在背。
见贾镇长走远,韩晓远才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样子贾镇长为人真是不错。人家多会说话,多会办事啊!他或许已经怀疑到自己,但人家依旧那么大度,那么友善,甚至给自己一点恩惠。晓远这样一想,竟对昨晚的举动有些后悔起来。至于那个小本子,确实不是自己拿走的。这是镇长的讹诈,还是有其它阴谋。一种不详的预感始终盘旋在他的心头。
洗完碗筷后,美云见晓远站在那儿发呆,就笑着用手推一推他说:“快打电话给我弟弟,叫小健立即找人过来装修。你啊!先拿个预算,然后送给镇长过目就行了。”
晓远站在原地没动,思考了片刻说:“得过站长那一关啦!否则哪天出事了,罪过就我一人担了。还有那个本子,不知是真是假?”“怕什么?凡事有贾镇长顶着呢!谁能把他怎么样啊?不看僧面看佛面,除非他大舅子部长不做了。就是不做了,余威还在呢!真是胆小鬼。至于那个本子嘛!门不是你踢的,本子又不是你拿的,就是找不回来,也没关系,到时我跟他去解释。”美云说完话,嗔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见他没反映,美云不耐烦起来,提高嗓门吼道:“还不赶快打电话给小健。”
“你打给他吧!”不知怎么,晓远一听到美云说去找镇长解释自己的事,心中就窝火起来。
美云杏眼圆睁,随即走进房间,猛地将门关上。此时,他有点慌了,愣在房门口不知对她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叫着美云的名字。半天,房门才打开。美云那面带泪痕的脸探了出来,说:“你别整天叫,我还没死呢!”随即又将门轰地带上。
女人就是女人,她不知道这事的猫腻,更不了解此事背后的机关。他真地不想对她过多地解释,否则会坏事的。于是,他无精打采地到自己房间里,拿出一个初步的计划来。全部装修是八万二千二百元,1万是给贾镇长的,其余的是分别给书记和分管机关的副书记买烟酒用的。当然,站长的两千元,无论如何是要给的,越是关系不好的人,越是要给他考虑,实际上就是套住他防着他。就这一点,她美云能懂吗?
计划拿好之后,晓远揣着它在镇长办公室前转了转,见里面有人,又回到了自己办公室。过了个把钟头,估计镇长办公室里面的人差不多走了,晓远才又去找他。
镇长的门响了,镇长说:“请进。”于是,晓远谦躬地走了进去。贾镇长接过计划,大概看了一遍,面带微笑地说:“行啊!你办事我放心啊!你真会拿方案啊!预算还有零头?好、好、好啊!只不过镇里目前资金有点困难,积累赤字一千多万的家底子你是知道的。今年已欠饭店吃喝帐近五十万了,我想这资金就你们经管站出一部分,民政办的救灾款子再抽出部分。这个不要你烦,我来打招呼。”“是啊!是啊!还是您想的周到。”晓远一脸媚笑地奉承道。通过了镇长的御览,他心里轻松了。
忽然,贾镇长抬起头来问:“那个小本子的事有眉目了吗?”一提起这本子,他又心惊胆颤起来。他是故意拿捏我,还是真地丢了?如果真地丢了,会是谁拿的呢?唉!世上没有后悔药。那天晚上,自己怎么那么莽撞啊!这事真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贾镇长虽没有把踢门的事挑明,但他的态度和话语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怀疑。可他刚走到镇长办公室门口又折回了身子,试探地问道:“要不要请站长过下目?”“你看着办吧!”贾镇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走出了镇长办公室,转过身来轻轻地将镇长办公室的门带上。于是,他立即找到了站长,将自己的方案给他过目。站长瞟了一眼,说:“镇长看过了就行了!何别再给我看。你办就是了,我们弟兄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但晓远还是夺下他手中的报纸,硬把自己草拟的方案塞给他。不得已,他只好装模作样地瞧了一会儿,随后又递给了他,笑着说:“行啊!慢好的。”得到了镇长和站长的肯定,晓远心里踏实了许多。但他还是在站长耳边耳语了几句才走了出去。站长站起身来,笑着说:“不需要这样!你太客气了。”见他走远的背影,他的鼻孔里轻蔑地哼了一下。当天晚上,晓远就将两千元送给了他,站长却又将这钱交给会计入了帐。
紧接着,镇大院里忙开了。晓远从社会上请打杂的,指挥他们将放在那个大房间里的健身器械和乒乓球桌抬出去。然后,再把它们集中在一个小房间里。没过几天,大院子里的电刨声、电锤声真是震耳欲聋啊!甚至在夜里仍在疯狂地叫着,大院中的住家户,大多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贾镇长一心想办的大事。
一个多月之后,舞厅装修成功了。大家都非常兴奋地跑进去看看,纷纷啧啧称赞,说装修质量高,音响效果好,光线也很柔和,镇上的歌舞厅没一家能和它相比的。看样子,镇大院的舞厅热闹了,街上的舞厅要冷清,甚至倒闭了。周末的晚上,贾镇长邀请大院里的领导班子举行一场歌舞晚会,以示庆祝。
摄于贾镇长的淫威,镇里的干部再也不将客人带到外面的歌舞厅去了。更何况,歌舞厅里负责人是晓远的小姨子,是个清纯动人的美人胎子。大家一下班,都会有事没事地去转一转。为此,有一家叫浪漫牵手的歌舞厅吴老板很是郁闷和气愤。在一个周,他请了和晓远不睦的、跟自己是哥们的站长吃饭,特意将那年轻貌美的小姨子作陪。在推杯把盏中,酒过三巡后,吴老板不停地叹着气。站长醉朦胧地望着他,知道他为歌舞厅生意惨淡叹气。站长吸了一枝烟,意味深长地对他感叹道:“人嘛!都是为了生存,谁要是和我过不去,我也会跟谁急的。但我知道你兄弟是度量大胸怀宽,再等时日吧!”“他妈的!老子叫人揍他一顿。”吴老板暴跳起来。“你这是匹夫之勇,会把好事搞砸的。还是多动脑子,得靠智慧。”站长的脸上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话还没说完,又急忙走出去推开门来朝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把门牢牢地关好。吴老板的小姨子和吴老板都在轻轻地点着头。“听说,市里最近在反腐方面要加大力度。据可靠消息,贾镇长的大舅子可能在被查之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千万别走漏了风声。”站长极力压低了声音神秘而又小声地说。
酒喝多一点的站长再三说要走,可一听说吴老板的小姨子要陪他唱歌跳舞,站长的腿就立即软了下来,不由自主地随吴老板向他的浪漫牵手歌舞厅走去。站长在与吴老板小姨子的双双对唱中,身体贴得很近的跳舞中陶醉了。他还不时地将胸脯紧贴着她那高耸的乳房,那对乳房随着音乐的节奏磨蹭着他的胸脯。站长心旌摇荡起来,有时就是乐曲停了,站长也和她久久缠绵着、醉醉地搂着。不一会儿,歌舞里的其它人纷纷散去,只剩他俩。于是,他们在黑夜的掩护下一起来到了站长的宿舍里。站长急切地剥光她的衣服,她只是娇喘地望着他。她突然问:“你不觉得对不起你的妻子吗?”“问这干嘛?”他有点不耐烦了。但欲火中烧的站长还是极不情意地回答道:“我女人也曾被他人干过,不过,连镇长的女人也被比他官大的人干过,现在社会啊!没什么稀奇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亲着她,甚至直奔主题。
“你有什么证据?难道镇长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中?”那女人一边尽力配合他,一边探听他的口风。
“没有什么证据,没有------,我只是说得玩的。”站长的酒似乎醒了一大半,忙改口说。
那女人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带着哭腔说:“人家把身子给你了,你还不对说真话,狼心狗肺的,真没意思。”
正在兴头上的他,忽然被她这样,怎能甘心?他又躬着身子强行爬上她的身体。可她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不让他得逞。他生气地下了床,把衣服披上。随后,又从椅子上将她的衣服抱给她,命令她也穿上走人。此时,她只是用被捂着头,嘤嘤地哭了起来。站长慌忙地恳求道:“你别哭,会被别人听见的。”“你告诉我,我就不哭。”她撒起娇来。光着身子的她用手勾紧他的脖子,像蜻蜓点水似地吻了吻他。他叹了口气,小声地说:“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说啊!”站长说。“你放心,不会的。”女人愉快地答应着。于是,站长便把如何拿到镇长笔记本的事告诉她。那天晚上上厕所时,听到有人好像在踢贾镇长的门,老远一瞧,见是晓远,随后便躲到暗处,见晓远走远了,他才借机溜进贾镇长的宿舍。不一会儿,就找到他日思夜想的记事本,因为他曾经看到过这本子。这上面可有很多秘密哟!“能不能给我瞧瞧?”她进一步提出了要求。“不行,下次给你看吧!”他坚决地说。“其实,我们的目的不是一样吗?你要保住站长的位置,我们要姓贾的离开这里,甚至让他倒霉。最起码不让他在这儿做书记。”这女人满目含情地望着他说。“是的,要等待机会,你们女人不懂这个。”他笑了笑,又一次爬上她的身体,女人也发出愉快的声音。
不久,县里以及省里的报纸证实了一个消息,就是贾镇长的大舅子被抓,具体案情将进一步审理。无论是大院子里,还是社会上老百姓,绝大部份人都像六月里喝了雪水一样舒畅。嘿!谁叫你平时那么趾高气扬啊!
一个下小雨的晚上,贾镇长来到晓远家,一反常态地与晓远套起近乎。晓远心中也非常有数,大概是与他大舅子出事有关,正常情况下,他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一般人向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像猪一样的哼哼。随后,他说起装修的事,无论如何得将那一万块钱退掉,或者交给财政所,算是财政收入。此时,晓远倒一脸彤红地尴尬着,并说没关系的,各方面都作了安排,又不是你一人。
“你不要再说了,这事就这样定了。人心难测啦!晓远,有一件事,我想向你问个明白,那天晚上的门是不是你踢的?要说实话,你放心,我不会追究你的。”贾镇长将一枝烟点燃,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此时,房间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起来,让人透不过气
“是我踢的。”晓远蔫蔫地呆坐在椅子上,小声地回答着,仿佛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美云则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相信地望着他。
“我那黑色的真皮本子也是你拿的了?”贾镇长极力控制着情绪,压低声音说。
“什么本子?我看都没看过。我韩晓远可明人不做暗事啊!”晓远委屈得说话的声音里带上哭腔了。“我可以赌咒发誓!拿谁赌咒都行。”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也没见过什么笔记本啦!”美云也在一边替身处窘境的男人解着围。
“要是你拿的,赶紧给我交出来。晚上,夫妻俩再好好想一想,明天一早来找我。要真不是你拿的,事情可就更复杂了,看样子,暗处始终有人在盯着你我啊!”贾镇长将烟蒂使劲地揉搓着,神情严峻地望着他们夫妻俩,双眉紧锁着说。
第二天,美云一大早起来,发现地上有个笔记本子,急切地打开一瞧,正是贾镇长丢失的那个本子。她忙把睡眼惺忪的晓远喊起来,晓远嚯地坐了起来,一把夺过来随手翻翻。只见上面记录着自己收的礼,还有送给上面领导的礼。他们夫妻俩一合计,觉得有人在背后想陷害自己。如果将这个本子递给姓贾镇长的,他说不定怀疑真是晓远拿的;如果不送给他,假如是镇长试探他的,万一镇长没有吃官司,他一旦得势,晓远和美云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晓远觉得自己处在空前的困境。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送给他,也好解除他的疑虑,表示一下忠心。如若贾镇长度过这一劫,日后发达了,他定会对晓远和美云另眼相看的。最终,他们没有心思将本子内容看完,便匆忙把本子递给他,并提醒他注意,防止背后有人害他。
当他们到贾镇长宿舍时,贾镇长阴沉着脸问:“晓远啦!我对你到底如何?你说实话。”
“对我不薄啊!”晓远惶恐地回答道。
“哪你为何跟我耍心眼?”贾镇长扬起了脸,用阴贽的目光盯着他。
“我---我---真地没有做过对不起你镇长的事啊!”晓远眼里似乎含着泪。
“算了,算了,其实我们应该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关键时刻别使小心眼,在我背后捅刀子。”贾镇长那严肃的脸一下又温和了许多。晓远和美云一边尴尬地应着,一边退了出去。
没几天,县纪委来人,带走了贾镇长。贾镇长说:“我没有犯法,为什么要带我走?”纪委人说:“我们没说你犯法,只是想和你核实一下你小本子上的事。”贾镇长恨恨地想起了笔记本和晓远。
后来,据说贾镇长被抓跟一个神秘人寄给纪委笔记本的复印件有关。那个本子还记录着他与美云干过多少回苟且之事,还有做爱时的细节。这事在大院里广泛流传,让晓远抬不起头来。
忽一日,报社有个同学来到晓远家作客,见晓远神情落寞,于是,他悄悄地告诉晓远,这事啊!是丢人,但是现在多呢!你听说了吗?那小本子上也记录着贾镇长那漂亮而风骚的女人跟过哪些县、市里的大干部睡过觉。时间、地点、人名等也清清楚楚啊!贾镇长真有手腕!就这一点,可能县里暂时也不会把贾镇长怎样。
晓远虽然心中不舒服,但一听说贾镇长的女人也被干部更大的人睡过,心中便平衡了许多。我这个副站长官才是多大的官啊!女人被人睡过没什么稀奇的,镇长在我们眼里可是个大官了,女人也被人睡过。可见女人被人睡,特别是比自己官大的人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没到一个星期,贾镇长被纪委带一个记过处分放了出来,不到一个月,就被调到外县的一个穷镇做镇长去了。晓远也被逼托人调到外乡镇,本想继续谋个副站长混混,哪知贾镇长在背后使坏,让他的希望落了空。副站长做不成了,变成了办事员。同时,让美云痛苦的是晓远意志消沉,经常在外寻花问柳,整天眼睛红红的,像在找谁复仇似的。


邮编:223200
原名:陈秀荣
地址:江苏省淮安市楚州区教育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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