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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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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虎啸山林

会员等级:1


性别: 性别:男
年龄: 59
加入时间: 2006/10/14
文章: 10
来自: 中国 湖北 宜昌
积分: 15


文章时间: 2006-10-14 周六, 上午10:24    标题: 原创 散文 欣赏美女 引用回复

酒书记

  酒书记,本不姓酒,而姓苟,皆因“苟”字的那个常用的同音词太难听,人要一叫,大有咒骂革命领导干部之嫌,凑巧的是,东岳公社头儿已换过八茬,苟书记正好是第九任,又因为书记大人爱酒如命,便有那些和他资历差不多的干部戏称他酒书记。酒嘛,红白喜事,婚丧嫁娶,哪一桩离得了它?又有那修桥筑路、建房造楼,哪一件不以酒奠基?酒者,久也,就连国务院的招待宴会上,也决然少不了酒的,长治久安嘛。于是乎,苟书记对于人们冠他以酒之姓便其乐也融融矣。
  话说公元一千九百七十一年,酒书记一因年事稍高,二因前些年政绩卓著,县委组织部一纸调令,把他从东岳公社调到桔溪林场,去担任党支部书记,桔溪林场是地区林业先进单位,把酒书记放到桔溪,既为重用,又多少有一点让其乐享晚年之意。这个桔溪林场。原也是东岳公社的一块领地,后来桔溪地界修了水库建了林场,便单另划出来,属县林业局管辖,级别也比公社低不到哪里去。再加上桔溪林场湖光山色秀美如画,酒书记便也安于此山,乐在其中了。
  酒书记上任第一日,党务上屈居第二把交椅的时场长便设酒接风,几个人搞一条小船,荡轻舟于湖上,饮冻醪于舟中,“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酒书记一行且饮且游,且游且饮。小船荡进一条小湖汊,小湖汊往里,有一座大竹林。正是日头偏西时,竹林子里百鸟朝贺,好不热闹。一群鸟儿在林子上空飞起落下,落下又飞起,“嘀嘀啾──嘀嘀啾──”像是在叫:“滴滴酒!滴滴酒!”酒书记肚里已有七八分酒了,他把身上那件老蓝布干部服钮扣一扯,对着竹林上空,以酒卖醉似地说:“你娘个×的,滴滴酒,滴滴酒,滴滴酒一卵用,俺老酒要壶壶酒、坛坛酒才过瘾咧!老时,这是哪家的林子?可惜我老酒当东岳书记十多年,竟不知有此名山。你娘个×的,林子里的斑鸠把给老子喝得几顿好酒!”
  老桔溪人谁不知这林子的主人养下百十只鸽子、斑鸠,数十只鸡呢?俗话说,飞鸠走兔,斑鸠肉下酒,再高级不过了。舟中便有几个嘴馋的拍上了酒书记:“这林子是本场一位军属老漆家的,酒书记,他家的斑鸠下酒可对劲呢!”
  “军属家老漆的?好得很,我老酒上任第一件工作,便是去看望军属漆大爷,拥军爱民嘛,啊?哈哈哈!”
  老时捅了捅老酒:“老漆比你还小两岁呢!”
  “那更好,看我老酒敲他一顿斑鸠肉吃。同志们,想吃野味的跟老酒来,俺们喝酒去──”很有点他土改时期带民兵抓恶霸的那股子英豪之气。他带着七八分酒意,弃船登岸,一边略带点趄趔地往前走,一边嘴里轻轻地哼起他家乡的花鼓调来:“走罗嗬嗬,行罗嗬嗬,俺老酒要捉斑鸠下酒罗嗬嗬!”
老漆,别号“老吃”,(湖北话念“吃”如“漆”),五十多点儿年纪,却早过起福老儿日子来,以能喝会吃著称于桔溪。老父老母,双双健在,一生克勤克俭,挣下份像样的家业。妻子姓陆,且是陆家的第六位千金,人称六姐,小老漆七、八岁。此妇聪明能干,老漆家中,六姐是里里外外一把手,十八岁嫁给老漆,生下三儿一女,大儿子二十岁出去当兵,现在是副团长了。老二是个姑娘,在桔溪林场当赤脚医生。老三进城当了工人,老四心气高,一不愿当兵,二不愿招工,眼下正在京城里念洋书哩。
现而今,老漆挂了个生产小队长的衔儿,实际上样样事情都是六姐作主。队里苗田要整了,有人问六姐:“六姐,该沤苗田了啵?”
  六姐说:“真的,该沤苗田了,你明天和老易约几个人去耕了吧。”
  队里要下种了,有人来对六姐说:“六姐,该下种了。”
  六姐说:“真的,该下种了,老二,你明天和老四带几个人去下种吧。”
  队里的母牛要下犊子了,有人来问六姐:“六姐,母牛要下犊子了,派谁去值班?”
  六姐说:“老三,就烦你一手负责到底吧。”
  就是没有人问老漆。在家里,六姐比老漆大;在外面,六姐也比老漆大,但凡家长里短,内政外交,老漆绝无抉择权,他也决无此能耐,少小时他百事不管,有他娘老子;做大人之后他不管百事,自有六姐总揽。他只要一点能保证就行:有酒喝,有肉吃,行!而在这一点上,六姐总是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只要他不醉死。他家里三个装十多斤酒的坛子,从来没空过,只要喝完一坛,六姐就立即将它灌满了。六姐对外人说:“老大每月给他寄酒钱来,让他喝个够吧。”其实,老漆哪里要大儿子的钱喝酒呢?他那一园竹子,够他喝个十年八年的了。七、八十只鸡往林子里一放,不要喂鸡食,每天白捡四、五斤鸡蛋;鸽子,斑鸠隔三差五吃一顿,总也吃不完。松闲了,老漆便交些三朋四友,供销社的,食品站的,外加劁猪的,阉鸡的……什么人都有,当然也少不了各级领导干部──凡能不恤贵体到他府上来的,他都热情接待。他们有求于他的酒和斑鸠,而他呢,因了这些三朋四友,着实得到过一些好处。
  今天,老漆的门庭顿生光辉了,桔溪林场的首席长官,下车伊始便屈就寒舍,令他不胜荣幸。酒书记一行才登岸,老漆就吩咐老爹去网斑鸠;酒书记一行刚到门口,老漆就把堂屋里那张八仙桌摆好了,两口儿站在大门口,恭候酒书记驾到;等到酒书记踏进门来,一眨眼的功夫,六姐早已麻利地把一盘卤菜,一盘油炸花生米端上了桌子。
  酒书记见了桌子上的酒菜,吃惊地问:“老漆,家里请客呀?”
  “是咧,酒书记。”
  “客人呢,怎么样,我也出上一壶酒,咱们一起来喝个痛快。”说着,酒书记从他的黑提包里掏出一个浑身坑坑洼洼的差不多掉光了漆的军用水壶,晃了两晃:“老酒这里是新做的十足的高粱烧。”
  “哪能要酒书记您破费呢?我家也现备着呢。”老漆不慌不忙地进屋去,捧出两瓶竹叶青。酒书记瞪着有点发红的眼睛:“你娘个×的,我老酒六、七十块钱一月也喝不起竹叶青,老漆,你娘的好酒福啊!”
一行人立刻围上桌子,竹叶青喝过,又换五粮液。桔溪林场的首席长官肯赏他的光,他老漆也要对得起客人,他把已经熏了准备过年的兔肉、狗肉都拿了出来。酒书记忘乎所以,足足喝了个十成。人一高兴,便把他土改时期打恶霸时,睡过一个地主小老婆的事也抖落出来了。“你娘个×的,那姨婆子脱了衣服,身上白得像莲藕,嫩得像豆腐,你恶霸三个五个女人地占,老子就搞不得你一个?嘻嘻,嘻嘻!”酒书记嘴一咧,一泡清涎哧溜一声滑出来。他用手背一揩,然后一甩手,游丝般的涎水划了大半个圆圈,让桌子上各位都沾了点光。
有这一顿好酒,老漆立刻成了酒书记的红人,而酒书记呢当然从此便是老漆家的常客。林场所属各单位的头儿们,一般是在酒书记的卧房或办公室里找不到酒书记的,除非例行的支部大会,有时就连支部大会也在老漆家开,现役军人之家嘛,政治上可靠。偶或局里有人来找他,场部如果没人的话,通信员只要跑到老漆家,准行。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用人家的手软。”酒书记长期多谢老漆家的款待,他也想着该报答报答老漆了。他的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培养老漆入党。酒书记亲自做老漆的介绍人,替他写申请书,替他填表,亲自交材料送县局党委审批。在接纳老漆加入组织的支部大会上,支部副书记兼组织委员老时要老漆谈谈入党动机,老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入党?就是为了天天有酒喝,天天有鸡鸭鱼肉吃……”
  会场上一阵轰笑。
  “笑什么!我们酒书记不是党员么?他要不是党员,不是书记,他天天有酒喝么?”
  众人更是大笑不止。
  “咳咳!”酒书记响亮地咳嗽两声,神色严肃地说:“大家不要笑,老漆他说出了一个真理,我们共产党人,就是为了让普天下黎民百姓,能够天天吃上肉、喝上酒嘛,共产主义生活就是这样的,我们的老祖宗马同志和恩同志不是这样说的么!当然,老漆另一部分话说得不一定对,我老酒不是因为当了党员才有酒喝的,我有酒喝是因为我们打倒了地主反动派!”
  老漆被顺利地接纳为中共党员了。
  酒书记的第二个报答就是提拔老漆当了林场农业大队长,分管农业队的生产。老漆说:“酒书记,这大队长,我,怕是搞不好咧。”场长老时也觉得不大合适。
  酒书记把手朝桌子上一拍:“你娘个×的老漆,什么搞得好搞不好?目前正当春耕时节,希望各地方的领导同志,工作人员,不失时机地掌握生产环节,取得比去年更好的成绩!有毛主席的指示呢,怕什么?”
  老漆还是惴惴的:“酒,酒书记,犁耙耖滚,我一样都不在行哩……”
  “你娘个×的,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在执行中理解!少罗嗦,再罗嗦老子开除你的党籍!”
  老漆只好把滑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秋收之后,县里开会要求多卖超产粮、节约粮、爱国粮、忠字粮,老漆也去县里开会了。小组会上,领导要他报个超产余粮数,老漆从兜里摸出一本《毛主席语录》,翻开之后倒拿在手里,像是读着书上的话:“最高指示,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吃饭。”
  会场上哄地一声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这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嘛。”
  旁边的一位,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悄悄说:“您的语录本是倒拿着的。”老漆的脸一下红到耳根。
  这次开罢会回家,老漆说什么也不当这官了:“还是让我去当个小队长吧,酒书记,当个小队长,有六姐撑着点,还凑合哩。”
  酒书记拍拍桌子:“我偏要你当,还非给我当好不可,明年不打翻身仗,我就割了你的七斤半做夜壶!”
  真没办法,想甩脱这顶乌纱帽看来不可能的了,好在跟着酒书记,能沾光喝不少“马尿”,过去他老漆是敞开酒壶让人家喝,现在,他倒有不少机会伸着脖子喝人家的了。一想到酒,老漆便又心安理得起来,当就当吧,反正,天塌下来有老酒撑着。
  老漆当农业大队长,当然没有多少人听他指挥。老漆渐渐地学乖了,碰到有什么棘手的事,他便去把酒书记请到家里来,一顿酒一喝,然后就领着酒书记到各生产小队去走一圈,找到队长,他便说:“嗯,这个这个,”他也打起官腔来,“昨天布置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完成没有?”假如人家说还没哩,他便说:“酒书记说了的,非完成不可。”酒书记也威严地咳嗽几声:“是啊,非完成不可。”假如人家说已经在搞了,他便说:“酒书记再三叮嘱的,要认真哩。”酒书记便威严地咳嗽两声:“是啊,要认真哩!”队干部们不把老漆放在眼里,可谁敢不听酒书记的,酒书记可是脸一红,便大不同的,亲娘老子他也敢骂。
  这年冬天,老漆到海南岛去参观了四季稻回来,跟酒书记汇了报,酒书记一拍大腿:“你娘个×的,怎么不早点去参观呢,稻子一年种四季,每季只打五百斤,一亩田也是两千斤哩!老漆,今年农业大队全部种四季稻。”
  老时委婉地提醒他说:“呃,我说酒书记,县里的意思,种四季稻只能先搞小块试验哩。”
  “我不管他娘的县里什么意思,我就要多打粮。给我种,全部种四季稻,出了问题我负责!”
  到了下半年,中秋节刚过半个月,一场早霜无情地降临桔溪林场,再加上三天三夜老北风,农业大队两千亩四季稻全蔫了,连稻草都没收回来,因为秧苗还太嫩。如果按每亩用五十斤种子来算,仅种子一项,两千多亩田就浪费粮食十多万斤,因为要种四季,头一季种得过早,收成减少一半,如果按每亩少收二百斤算,就是四十多万斤,再加上种第四季稻子所花的人力、肥料、农药、化肥等等等等,桔溪农业大队这一年共损失十多万元人民币,农业大队的社员们这一年只得喝西北风了。
  六姐把这笔账算给了老漆听,老漆一听,尿都吓撒在裤裆里了。他跪在床面前,向六姐讨主意。六姐忧心忡忡地说:“你去把酒书记请来,他不是说,出了问题他负责么?”
  老漆连夜去找酒书记。这边六姐连夜烧狗肉,杀母鸡,逮斑鸠,还把上次儿子探亲带回来的一瓶茅台酒也拿了出来。但是这一次,老漆没能请动酒书记。昏黄的电灯下,酒书记正自个儿就着一碟五香蚕豆喝闷酒呢,怕是早就喝到了十分。
  老漆推开酒书记的门,小心翼翼地对酒书记说:“酒书记,我那……还有一瓶茅台哩,六姐正在给您……烧狗肉。”
  酒书记血红的醉眼一瞪:“你娘个×的,老子你娘×已经喝够了,喝够了,欧欧欧欧……”他忽然大声地嚎啕起来。酒书记撑起软绵绵的两条细腿,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伸手去端桌子上的一杯凉茶,想送到嘴边去,动作却又那样迟钝。他用劲地弯着胳膊,猛地两腿一软,身子朝后一仰,手里的杯子一倾,一大杯凉茶哗地泼在脸上。酒书记条件反射地往上一弹,立刻清醒了许多:“老、老漆,你,你,你要干什么?”
  老漆也不再提他的茅台酒,颤抖着嘴唇说:“我,我们,该怎么向上级,向群众,交待啊!”
  酒书记血红的眼珠子突出好高,隐隐地露出凶光,他像是思索了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种些,他们能把你的卵啃了!”
  老漆身上有了点活力:“总得想想办法啊!一卖公粮,群众就连年饭米都存问题了呢,到时,他们不把我们的肉都撕的吃了?”
  “你就不能让老百姓留足过冬的粮?”
  “可是国家的公粮?……”
  “我问你,粮食现在在谁的仓库里放着。”
  老漆一听,他那实心的“葫芦”里头总算开了点窍,眼里游出一丝希望之光,他明白了酒书记的暗示。既然是酒书记的暗示,他老漆还担心什么呢,“葫芦瓢”掉下来,充其量也不过七斤半。
  一个多月过去了,老百姓并没有吵嚷着要吃老漆的肉,只有县委组织部和林业局党委曾经多次派人来了解情况,县委办公室几次打电话责问酒书记:你们桔溪农业大队的公粮任务怎么还没完成?酒书记放下听筒,并无焦躁之色,就像布下八阵图的诸葛孔明,胸中自有百万雄兵。
  一个冬日的下午,一辆吉普车疾风似地开进桔溪林场的院子里,车上坐着县委组织部长、林业局党委书记和县委办公室秘书三人,这时,桔溪林场农业大队前来开会的干部群众刚好到齐,是酒书记得知县委领导要来,临时通知的。
酒书记请县里三位领导坐上主席台,立刻宣布开会。
“漆光田,你到台前来!”酒书记第一次叫老漆的大名。
  老漆战战兢兢,但却又不得不点头哈腰地应着:“呃,来了来了。”
  “你站好,面向桔溪林场一千多干部群众。”酒书记朝三位县领导点点头,然后转向群众,用他那有些沙哑的喉咙大声地说:“同志们,革命的干部社员同志们,我们今天,开一个批判大会,批判对我们桔溪林场农业队干部群众犯下滔天罪行的坏干部漆光田!”
  会场上一阵骚动。老漆的背弯得像张弓,两腿抖得像筛糠;六姐呢,木呆呆地坐在下面,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同志们,这个漆光田,对农业生产一窍不通,跑了一趟海南岛回来,就鼓捣着要种什么四季稻,结果怎么样,让我们桔溪农业大队,减产粮食五十多万斤,减少收入近十万元,这笔账,他想赖也赖不掉。这还不说,他还错上加错,在粮食大减产,国家公粮任务没有完成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私分粮食三十多万斤,让我们一千多干部群众,糊里糊涂地跟着他,犯了个大错误。同志们,今天,县委领导来了,我们要新账老账一齐找他算!现在请县委领导讲话,大家欢迎。”
  零零星星的几起掌声。
  县委组织部长走到台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片,清了清嗓子:“我向同志们宣读一份任免通知单──
  ……兹决定,就地免去苟龙泉同志桔溪林场党支部书记职务,着其回林业局反省错误。
  兹任命时际同志为桔溪林场党支部书记兼场长……”
  接着,县委办公室秘书宣布了县委关于减免桔溪林场农业大队公粮三十万斤的决定。立时,整个会场欢声雷动,掌声经久不息。
  待到人群寂静下来,林业局党委书记心情沉重地说:“同志们,苟龙泉同志长期以来不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作风专断,玩忽职守,嗜酒贪杯,铸成大错,现在又想嫁祸于人,实属错上加错。这个教训是惨重的,我们一定要牢牢记取……”
老漆已经被叫回队伍中去了,此刻,他瞪圆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面色惨白的酒书记,脸上显出极其复杂的表情。
酒书记呢,浑身散了架似地瘫在藤椅上,他脸上的表情也极其复杂。酒书记究竟在想什么呢?不知道。一会儿,只见他那双凸满青筋的手又下意识地伸向黑提包里那个布满坑洼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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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爱文学,视文学我自己的第二生命。
美爱色而不淫,描写美女栩栩如生,令人见人爱。
有激情,常常被人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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