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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

不朽，写给无限的少数

舒白

我们都不可能不朽。文字可以。
　　所以，我们可以随意地生活，写字，喝茶……
　　昨晚，我偶然进入了几个当今走红的美女作家的博客，浏览了她们的几篇文字。
　　其实，我是出于好奇。我在想，我们的作家每天的生活状态，他们在写些什么文字，他们的精神和思考等等会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普通人一样，吃喝拉撒玩。当然，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因为自己也有几个作家朋友。我了解他们的生活甚至细节。
　　我在想的是，他们也在浪费时间。他们好象标榜自己为另类，很特别，很不一般，独具才华。
　　我以为他们会把很多宝贵的时间用在自己的创作上，写些不朽的文字。（我一直认为，灵魂可以死去，文字不会腐烂的）就像我们现在还在看纳博科夫，马尔克斯，怀特君斯堡的文字一样或其他人。虽然他们已死或将死很久了。
　　我在想，以后他们死了，他们写下的那些无聊日记文字还有价值吗？
　　我觉得他们的日记文字好象跟卡夫卡，卢梭等人的不同。他们的好象有很多是无聊的垃圾文字。自寻烦恼，没好好塌实地生活。整天在空中楼阁过一种自欺欺人的生活状态。他们有的也来自农村，可是他们却忘了自己。没有了精神。你看我们农民兄弟，他们活得多踏实。不会坐在舒适的咖啡屋里，对着某个虚拟的幻影而自寻那无谓的烦恼。他们没有时间是这样做，他们累得只有早早地休息。
　　一段时间以来，我曾经很想改变自己的写字风格。我是说，我也想写些轻松的文字，无聊的文字。
　　但我觉得那似乎又是在白白地耗去生命。所以，我一直坚持自认为纯碎的写作。
　　
　　这样一个诱惑颇多的年代，有点自制力是必要的。
　　写字也一样，最好是做自己的东西。别去管别人写些什么。
　　后来又去看了张悦然的文字。不错！以前从没看过她的文字，其实她比吴虹飞的文字好多了。灵气有神韵，相信她会写出很好的小说来的。但我也不会去附庸，不想去管别人的看法。也许，在别人眼里，她的文字会不屑。
　　
　　说来说去，好像上面的文字与不朽无关。其实，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个词儿。痒痒的，似乎那个时候它总要往我脑子里塞。
　　或许，我在审视自己和思考别人的同时，潜意识里也想让自己的文字不朽。
　　
　　其实，谁又能不朽呢？
　　所以，还是自然地生活，随意地写字比较好。
　　
　　不去管别人！
　　王小波写过一篇<沉默的大多数>的文字。
　　而我说的是沉默的少数，或者我自己，或者喜欢另类文字的人。
　　
　　现在，写BLOG的人多如牛毛，风格各异。BLOG的文字无外乎是吃喝拉撒的复制，而能从吃喝拉撒的日常生活提炼点精神享受的东西，少之又少了。
　　所以，基本上没什么看头。
　　
　　比如，你今天在哪里逛街，在那条街上吃了什么，买了什么裙子，吹了什么牛逼等等。
　　我们没有必要去写这些，365日天天都要过的。当我们老了，我们不会记得这些，也没有必要。米兰。昆德拉在小说《无知》里说过：人们不可能象放电影一样去重复我们的过去的生活细节。既然不然，那我们就得学会遗忘。不要一味地沉浸在过往的不快和沮丧之中。
　　
　　某一天，我们都会死去。现在的每一天，只是在享受去死亡的路上，变老而已。所以，我们要在死之前，记录点什么，我们认为值得记起的东西。等我们老的那天，我们看到我们以前的文字，我们可以欣慰的说，我们思考过，而不是活过而已。
　　
　　我一直觉得，有些人心灵的东西是相通的，有些人是相悖，当他们相遇于文字或现实的时候。
　　有些人喜欢笑，有些人喜欢玩，有些人喜欢互相吹捧......其实这样也好，让这个世界变得丰富多彩。
　　
　　我是沉默的少数人之一。
　　
　　我是说，我喜欢的文字，不一定别人喜欢。别人喜欢的，我也不一定喜欢。
　　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注定孤独。是不是自己老了，或心理没有了童话？喜欢做自己的人是有魅力的，喜欢的演员梁朝伟说过这样一句话。所以，梵.高是伟大的，也是孤独的。尽管他生前只卖出过一幅画；所以，狄金森也是伟大的，尽管她生前只发表过10来首诗歌……
　　
　　我想，他们也是沉默的少数。
　　
　　作家残雪在《究竟什么是纯文学》里说了下面这段话：
　　
　　艺术的境界是一种自找痛苦的境界，当然也是唯一不会枯竭的源泉。人的承受力一天天随着痛苦加深而增强，时常为了进一步的突破，人不得不分裂自己的肉身，于是鲜血四溅的场面反复出现，然而还必须凝视这种场面，因为那是生命迈向高级阶段的前奏。既然已与传统决裂，现在写作者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体内自力更生似的运动了。不断为自己设障碍，让主体处于狗急跳墙的境地，是每个纯文学写作者日日要做的操练。衡量一名作者是否合格，就要看他是否具有"拼命"的素质......
　　
　　所以，我们这些沉默的少数，注定是要在自己的解剖和分裂中完成自己的一生的。
　　一句话，也就是注定痛苦。
　　
　　当然，也就是这种自寻痛苦的过程，才会一步一步无限接近精神和灵魂的圣殿。
　　也只有这样，才会让我们新生。　　

雪泥

别人说过的话要以辩证的眼光去看
搞创作的人一生确是痛苦中度过，这不是指物质上，而是内心世界。歌德一辈子不愁物质，但他74岁时说他一生快乐的时光加起来不过4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