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漸衰敗的聽力 

姚彬

時間又在低語些什麼，無影無蹤
我的左耳有些衰敗了

一萬種聲音，是良莠不齊的一億隻鳥發出的
我的右耳已把人拒絕了
和鳥較著勁
和安靜的草葉幽會

而我的右耳告訴我的左耳
許下的諾言都會得到預期的效果
但我聽到諾言了嗎？

“聲勢淩厲的美人喲”
你把誘惑做得像草葉一樣均勻
進入我的視線吧
我還沒有說到的假想敵
我還沒有說出的神聖之光
我能看見的黑暗
我能感知的迷惑
你們互相傾聽
你們互相告知吧
享受那些漂浮的奇跡吧
我已讓出了很大的距離
我為逐漸衰敗的聽力
讓出了很大的距離
2004.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