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麥子
在乾燥的風中 私語
坐在地頭 觀望
對麥子的聲音無動於衷
聯合收割機的轟鳴 隨陽光
深入到記憶深處 我才感到
麥收的方式已不再是鐮刀
磨礪過的鐮刀
悲傷的躺在地頭
陽光下 劃過一道孤光
鐮刀的叫聲針刺一樣疼痛
我聽到父親的靈魂 在麥芒上喘息的聲音
正向我訴說一種末了渴望
被鐮刀割破的手 有血液流出
染紅了6月的夢幻
我與父親的靈魂對話
他說就差那麼幾年 竟沒能看到
如此的割麥方式
回憶辛勞耕作了一生的父親
匆匆的離我們而去
一種悲傷 在這炎熱的夏季
生出 一種深深涼意
我用心丈量著鐮刀弓腰的背影
到收割機的距離 竟是
幾千年的時光
眺望 祖父的墓碑
有一種說不出的痛
模糊了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