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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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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虎啸山林

会员等级:1


性别: 性别:男
年龄: 59
加入时间: 2006/10/14
文章: 10
来自: 中国 湖北 宜昌
积分: 15


文章时间: 2006-10-14 周六, 上午10:05    标题: 引用回复

润玉姨



润玉姨是我的远房表姨,她姓方,原是一名小学教师,我是在西河小学读书的时候才认识她的。那时候,她二十才出头,正是鲜花灿烂的季节,以我十来岁小男孩的眼光来看,也属于美得不能再美了。那时候,人们不说女人怎么怎么美,而说女人怎么怎么标致。毫无疑问,润玉姨是我们西河小学最标致的女教师,不说年轻人,就连胡子拉碴的老教师走过她身边时,都要忍不住侧过脸来瞟她几眼。
在西河小学所有的师生中,我应该是最幸运的,因为我在西河小学读书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次跟润玉姨住在一起。
我们家离西河小学四五公里路,碰上突然下雨,我没带雨伞,就既要去蹭润玉姨的饭吃,还要去蹭润玉姨的床睡。
润玉姨的寝室留给我的印象简直就是圣母殿,它那样的整洁,几乎纤尘不染!雪白的蚊帐,就像是从蓝天上裁下来的一片白云围拢而成的。屋里的陈设很简陋,但是经润玉姨一整理,一擦拭,所有的桌椅板凳都锃亮发光。润玉姨的床头放得有一张抽屉,上面摆着洗漱用具,像是有一瓶雪花膏吧,当然还有一瓶花露水。不过,润玉姨向来不大喜欢抹雪花膏,也不喜欢洒花露水,她犯不着啊,她的身上,永远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
在西河小学读书的两年里,多少同学和年轻的男老师羡慕我啊!你想想看,我能跟那么标致而年轻的润玉姨在一起,我是她的远房侄儿啊,她管我妈叫姐,我叫她亲姨,其他人有这个资格吗?假如润玉姨还待字闺中,那些年轻的男老师也许还可以以种种理由去接近她,可是,我到西河小学读书的时候,润玉姨已经名花有主,我表叔姓刘,是公社农机站的拖拉机手,经常会把拖拉机突突突地开到西河小学的操场上来。那时候,偌大的一个公社,也没有一辆汽车,想想看,一台拖拉机,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而开着全公社唯一的一台拖拉机的我的表叔,地位有多显赫就可想而知了。那么,谁还敢仰望刘叔?谁还能奢望得到润玉姨的青睐?
到底有没有哪个年轻人痴恋着润玉姨呢?我一个小孩子家可说不清,因为我的润玉姨太标致了,太美的东西,总是有人垂涎的,即使不敢明目张胆,私下里悄悄地惦记,想必是不犯法的。
你要问我的润玉姨到底有多标致?哎呀我可说不好,就我当时的理解来讲,我只能说,我的润玉姨比观音菩萨还标致,还圣洁。十来岁的小男孩,懂得什么女人哪!以我现在的审美观点来看,当年的润玉姨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要文化有文化,要气质有气质……
我的润玉姨,长着典型的中国女人的中等个头,二十岁刚出头的她,真可谓亭亭玉立。她应该是细腰,胸脯也应该是丰满的,但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上半叶的年轻女人,还不知道束腰,如果一束腰,她的丰满的胸脯和臀部,一定会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丰乳细腰算什么?润玉姨的肌肤才叫细腻光滑呢!在这一点上,我当然很有发言权,因为,有许多个下雨的晚上,我都住在润玉姨那里,跟润玉姨住在一起,我的两条小腿,两只小胳膊,还有我的光溜溜的瘦屁股,总会不时地挨到润玉姨的身上,那种滑腻腻的感觉,只有在触摸到凝固的猪油时才有。不,触摸凝固的猪油的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呀,腻是腻的,但是实在令人感到腻歪!我润玉姨的肌肤的那种润滑,是属于润泽的玉石的那种,它温润而细腻,我的肌肤一挨上去,就如挨到母亲的肌肤那样,使我感到安全,感到幸福,感到美不胜收。不,母亲的肌肤,怎么能跟润玉姨的肌肤相提并论呢?我的母亲,成天在地里劳作,生育了我们好几个兄弟,她的皮肤那样的粗糙,亲切是亲切的,却不像润玉姨的肌肤,能给人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我再告诉你,我的润玉姨长着一张瓜子型的脸,一头乌黑的柔发,飘逸的刘海下面,那双眼睛尤其动人,她的眼珠子,是后来我在文学作品中读到的那种黑琉璃,只要她张开了眼睑,那两颗眼珠子总是闪动着明丽的光波。我无须一一地描述润玉姨的鼻子嘴巴和眉毛,我只告诉你,我润玉姨的五官摆在她那张脸上,比例是那样的协调,布局是那样的和谐。想想看,那样的一双黑琉璃似的眼珠子,镶嵌在那样一张美丽而生动的脸上,它给人一种怎样的视觉效果啊!
不,这还远不是润玉姨的全部,润玉姨的声音,用当今的行话来说,才叫有磁性呢。在我的记忆里,润玉姨跟人说话,好像从来就没用过大嗓门,她总是那样轻言细语,如平缓地带的溪流,缓缓地无声地流淌着,溪水的表面,总是泛着微微的光波。要是有个顽皮的小孩丢进去一颗石子,溪水表面会激起一轮涟漪,但是顷刻就又恢复平静。润玉姨当老师的时候,就是这样娓娓地跟她的学生讲课的,就是这样娓娓地跟她的同事交谈,跟她的远房表侄说话的。那时候,假如我正在跟人家打架,只要一听到润玉姨圆润的声音,我就会立刻停止搏斗;如果我正在课堂上打瞌睡,只要听到润玉姨轻轻地咳嗽一声,我会立即精神振奋,正襟危坐,高度集中地听老师讲课。
哦,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当年,润玉姨的身边,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年轻的年少的甚至年老的男人们不即不离于左右,原来,除了润玉姨的美貌之外,她的声音,她的待人接物,无不充溢着一股亲和力。她的待人,总是那样朴实真诚,她真的如观音菩萨一般,似乎是无所不能,无所不至。



我不想细说润玉姨是怎样帮我跳出龙(农)门的,这在当年,是一个大恩,俗语说,大恩不言谢,我便在这里沉默了,我要说的是在她帮我跳出龙门之后对我的鞭策。
上大学的第一个春节,正月间,我去给润玉姨拜年。这时候,润玉姨已经调到公社当妇联主任了。我是初一那天去的,我在他们家住了一晚上。睡觉之前,润玉姨问我:“明天,你还去给你舅拜不拜年的?”我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回答润玉姨说:“不,我不去给舅舅拜年。”初二那天早上,润玉姨又是为我端来过早的点心,又是为我准备丰盛的早餐。当丰盛的菜肴端上桌子之后,她让我一个人坐上桌子,劝我喝酒,劝我吃菜,他们家的人,竟然一个也没坐上来,我感到莫名其妙。我问:“润玉姨,您们怎么不吃呢?”润玉姨的脸微微一红,她支吾了好一会,才说:“今天有人请我们吃饭,他们正等着呢——不过你别急,他们家开饭比较晚……”
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我这个傻帽!润玉姨昨晚问我时,是有目的的呀,我的舅舅家,就离润玉姨家不远,按常理,过了年,我是应该去给舅舅拜年的,可是舅舅前不久得罪了我,我才不去给他拜年。润玉姨知道我不去给舅舅拜年,也不告诉我他们第二天的安排。第二天一早,他们给我做早茶。喝了早茶,我还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润玉姨又开始给我做早饭。假如不是他们一家人都不上桌子吃饭,假如我不问,润玉姨也许永远不会说出他们的安排,她怕我尴尬啊!
润玉姨这样接待我,让我永生难忘,她是在教我怎样做人哪!



一年后,润玉姨调到县里任团委书记去了,那是一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年代,我润玉姨的人缘加上有利于她的天时,终于把她推向人生的辉煌。
那年暑假,我从学校回来,路过县城,专门跑到县团委去看润玉姨。润玉姨刚从老家调到县上不久,在县团委大院的一个角落里,润玉姨布置了一个简陋的宿舍,宿舍里放着一床一桌一凳,刚走进去的时候,我眼前一亮,那雪白的蚊帐,擦拭得纤尘不染的桌凳,我似曾在那里见过?哦,我想起来了,当年在西河小学,润玉姨的宿舍就是这样简陋而朴实,所不同的是,当年放雪花膏和花露水的地方,而今放着毛主席的石膏座像,我依稀记得,当年,润玉姨穿蚊帐的竹篙子上挂着支竹笛,而今,挂竹笛的地方挂了个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红字的黄帆布挎包,那是经常下乡的工作同志的标志。
润玉姨刚开完一个会,见我在会议室门口露了个头,就跟她的秘书交代了几句,便满面春风地朝我走来。她把我让到她的宿舍里,给我倒了杯热茶,马上问起我在学校的情况,问我的学习,当她得知我在学校的学习还不错时,咧开嘴会心地笑了。她说:“真要好好学习啊,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你看我现在在县团委,过去的那点老底子,真的很不够用啊。”润玉姨说这话的时候,很随便地站在床前,身子靠在桌沿上,她的腰被桌沿一挺,便把她的曲线给挺了出来。我顿时惊诧万分:我的润玉姨还是那样美呀!
我这么感叹的时候,就坐在离润玉姨不到一米远的凳子上,我的目光平视过去,正好落在润玉姨的腰上,我真的十分惊诧,润玉姨的腰身,竟然还是那样细,这时候,我在文学作品中读到的优美词句一呼隆地涌现到我的脑海里,润玉姨的腰,是不是属于“腰若流纨素”呢?用蜂腰来形容好像是不大恰当了,但是润玉姨的腰,无论如何还属于极具魅力的那种。
哦,我忽然觉得,我这个晚辈,是不该这样长时间注视润玉姨的腰的,我慌乱地把眼睛移开,慢慢地把目光往上移。但是我越把目光往上移,我的心里越是发慌,因为,三十多岁的润玉姨的胸脯比她的腰更具魅力,我不敢把目光在润玉姨胸脯上多停留几秒钟,我的目光很快就移到润玉姨的脸上。哦,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是润玉姨的脸部不生动,不是的,润玉姨的脸部尤其生动,她那三十多岁女人的脸显得更加成熟,更加具有不可阻挡的魅力,但是那种美,实在属于圣洁之类,让你再也生不出一丝邪念。
润玉姨的眸子依旧那样清纯,鼻子依旧那样秀气,嘴唇依旧那样红润,只有嘴角暗暗地透出一股子刚毅!对呀,我听说了,润玉姨当这个团委书记还是很称职的,她靠的什么呢,靠的大概就是这种亲和力和隐隐透出的这股刚毅吧。
我正在这样欣赏润玉姨呢,院子里,润玉姨的秘书在大声地叫:“方书记,车准备好了,现在还下不下乡?”秘书一边这样喊,一边按响了汽车喇叭。
“怎么不下乡呢?就来,就来!”润玉姨的性格里,突然掺进去了一丝儿风风火火。
我知道润玉姨要马上下乡,连忙告辞。
润玉姨说:“哎呀,真的不凑巧,虎渡区的团委出了点事情,县委书记交代,必须尽快处理,要不,你就在我这里休息,等我从虎渡区回来,我请你吃饭。”
这怎么可能呢?我早就不是当年在西河小学读书的小男孩,在单身的团县委女书记的宿舍里,我怎么能盘桓久留呢?于是我急忙告辞而去。



又是一年正月,我去给润玉姨拜年,闲谈间,润玉姨问我:“雨之,这些年,你都在忙些什么?”
我回答润玉姨:“忙什么呢?过日子呗!”
润玉姨顿了一顿,说:“你不该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吧,我记得,当年,你是很有才气的,要不,我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把你弄出去。”
我顿时赧颜,脸涨得通红:“我……我这几年……也想做点事情……可是……可是,我忙于过日子,什么事都没做出来,只发表过一两篇文章。”我的话惴惴的,末了,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我补充道,“好在……我读了一些书……”
润玉姨说:“我知道你发表过两篇小说,我以为,你已经硕果累累……”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在润玉姨家吃的饭,也记不起在她家吃了些什么,我只记得,我差不多是从润玉姨家落荒而逃出来的,大冷的天,我出了一身汗,脖子上,脸上都是,我真的好惭愧啊,我辜负了润玉姨对我的期望。
从这回给润玉姨拜过年后,好些年我没再给润玉姨拜年了,我怕听润玉姨用那不急不徐的语调问我:“雨之,近些年,你都写了些什么?”我真奇怪,润玉姨从来不给人难堪的,怎么那年正月,她会把我逼到几乎无地自容的地步!后来我慢慢地悟出,润玉姨是恨铁不成钢啊。毕竟,二十多年来,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呀,从我儿时光着两条腿钻进她的被窝起,她可能就开始对我寄予莫大的希望,对我的没有出息,她也许早就忍耐不住了,如果换了另外一种性格的人,她早该质问我了,可是润玉姨没有质问我,她之问我,依旧和风细雨,但是我却如同在接受荆棘的鞭笞,那痛楚,永久地烙在我心里。
从此,我开始发奋地工作和学习,不久,我在学术领域开始频频出彩,既而在文学上捷报频传。现在我回过头来反思一下,如果不是那年润玉姨用和风细雨的鞭子抽打一顿,也许,我仍然在那里稀里糊涂地过日子。至此——也只有至此,我才真正欣赏到润玉姨的美来。先前我心目中的润玉姨,只是从外表上看去的一个美丽的女性,那样的女性,普天之下多着呢,能够那样和风细雨地鞭打人,来促进其奋发向上的美人,唯有我的润玉姨,我润玉姨才是值得赞颂,值得大书特书的!
哦,我的可亲可敬的润玉姨!
20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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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爱文学,视文学我自己的第二生命。
美爱色而不淫,描写美女栩栩如生,令人见人爱。
有激情,常常被人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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