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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运输的小母牛

瓦.哈斯(蒙古族)

(作家协会副主席)


像烤熟的全羊被切成
无数片块一样
偌大的草原到处被道路绞成碎片
在每条路上我都能看见
装满梦想的大小车辆在奔忙
像夏天的苍蝇沿着
那芬香的刀口上爬行
那贪婪的速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的车在前行
花草的芳香檫肩而过
远处的山峦在轻风中舞蹈
阳光的热吻隔一层玻璃还在我脸上滚烫

在前方,我追上一辆正在
运输一头小母牛的卡车
并看见小母牛在颠簸的卡车上
无法平衡自己
在它恐慌的眼神里整个草原在颠簸
它那慌乱的神经
无法使我回到
蒙古高原久远的神话里

我慢慢加大了油门
终于甩掉这辆卡车所造成的层层隐患和压力
但怎么也走不出小母牛的眼神

200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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