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咒
袁昊天(中國河南鄭州)
注：（其歷史禮儀和制度來自中國3000多年前的西周初年周武王姬昌時代）
（一）幻生●開始
在一個空間中夢為生的開始。
（二）意象●夢境
我下了汽車，坐上了一輛很怪異的火車，之所以說它很怪異是因為坐在上面很難感帶自己輕鬆的存在。與其說是我坐著它還不如說它乘坐著我—壓抑、沉重占居著我的全部心靈。不久，在一個不大的小站它停了下來。我不知不覺下車了。觥籌交錯，如織的人流其實就是來去匆匆並拖著沉重軀體的影子。”嗚！...“一聲長鳴—火車沖散亂影飛舞的人群，我突然變成了龐然大物—火車從我心口穿走了。真快！眨眼間，火車還沒將我送到目的地就走了；眨眼間，我又依然渺小，它將我並不舒展的心靈之影拉得很長很長.....
我推開車站出站口一扇沉重的深褐色材料的玻璃大門，晚春的驕陽將我懷抱—遠處片片油菜花的照映只感覺全身也被它的顏色所漫透，心情也隨之淡黃蔓延和舒展。而剛才的一切感覺仿佛成了存在於數個世紀前的渺遠之夢。陌生的我隨便讓道路帶著我走了一段路程，不過一群漫散亂舞的蒼蠅所包圍的垃圾堆將我的心情沉淪。我快步饒過並漫無目的向一個弧形的山坳走去。這是迎面來走來一個女孩—在菜花的照耀下清純美麗的臉龐顯得更加嫵媚動人。弗洛伊得所謂的本能象夏日午後驟降的雷雨—衝擊著我大腦的全部細胞。本能的相互性讓我試探地給她了個招呼。
“你不是.....？！”沒等我的試探她先遠遠的招呼道。
”
當一種新的意識喚起曾經的熟悉，也許舊的意識會成為第二性“。我先是驚奇然後是意外最後再是慶倖沒有什麼出格的衝動。
”有個人想見見你，她說她很愛你。我想你會跟隨我來的。對嗎？”它對我說
“你認錯人了吧？我從來沒來到過這裏。更可笑有人愛我。”我說
“你會跟我來的”說完她又折身向後，並向前走去
不知為什麼，我拋棄了道路而跟著她向前走去，到了山坳的頂點我們便順著崎嶇的小路向下——一條被緩緩山坡所圍成的淺淺且寬闊的河流走去，因為道路的崎嶇我代替她走在了前面並不時牽著她的手越過障礙。平靜的空氣馬上打破了——當我的右腳腳尖與那淺淺的河水相接觸時奇跡發生了——整個水面就象一條驚醒的睡龍，只感覺整個我視力所能及的整個空間正以超時空的速度在變化著——淺淺並有河沙、石子裸露的河面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黑壓壓、青幽幽的一面深潭而周圍原來緩緩的山坡也急速變成了懸崖峭壁——一切突如其來的改變讓記憶都來不及存貯......
我緊握她的右手同時左手拼命地抓住了在瞬間變換中我所把握的唯一一棵小樹——我們被懸掛在了一個弧型懸崖。因為二人的重量太重，只見小樹的根急速撕裂著土壤——可謂千鈞一髮。我們也一樣急速下懸著......
“你發開我的手吧！你一個人也許還有生的希望”說話中只感覺著她的手也在拼命在往外攥。
我什麼也沒說，看了一眼那快速滑落的土壤，我無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死神勝利的邪笑但我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假如是我握著你的手我一定不用你說早放開你了！原來我知道她為什麼愛你了，原來她愛上個如此愚笨的人....”
閉上眼的我好象在接受風的傾訴，不過很快變得渺遠.....突然急速下降然後便是一陣心酥....
“我死了！”我將短暫生命的全部不滿化成了最後這三個字便沒了什麼意識.....
不知多久，估計冥王殿到了吧，我有了一點意識，不過感覺被什麼軟軟的東西束縛著——一定是小鬼將我捆起來了。一想到我到了地獄我的鼻子不禁一酸，但還是準備睜開眼睛面對現實——原來身上躺著她。
“我們沒死！我們沒死！”我幾乎高興暈了，“粗暴”地將她搖醒。
我們原來在懸崖頂上，我小心翼翼地看看萬丈懸崖下的深潭不禁後怕，而再看看小樹依然懸掛在那裏。
“這就是生命的力量！”我給了這一不能解釋現象的唯心解釋
“這就是愛的力量！”她也給了這一難以置信現象了一個解釋。
也許我們都沒錯。
天色不早，她讓我和她一起回家——一片蔥綠的竹林所環抱的家。
“你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嗎？”她淚眼濛濛地對我說
“不是說看望所愛我的人？是否可以給我一個合理存在的理由？”
“我希望得到真愛。我相信愛情不存在公平！”
”如果要我說真話的話：我並不欣賞你的理由“我說
”自我母親死後，我家有個魔鬼，比《天鵝湖》中的囚禁公主的哪個魔鬼更可親也更可惡！自次我對世界總是一雙黑色的眼睛，所以溫暖不是季節的旋律所能夠給予我的。“她抽泣著說
半夜邋遢而無序的腳步聲伴隨著淫言穢語的撕喊——門被劇烈地搖動著，她深深地紮在我的懷抱並可憐兮兮地看著我，隨著震動的加劇——她抓我得更緊了。
”魔鬼！公主！...“二個相反的極限，也許我的心選擇了後者而使我將前者看成了與我生死的不共戴天。於是我的怒火快引爆我的身體....
我推開懷中的她，操起一個重物並快步到門口扭開反鎖的門栓，對著快撲進來的那團比黑色更黑的物體就是狠狠一擊——”啊！“一聲淒慘的慘叫撕裂了靜謐夜空深沉的帷幕。
很快！陸陸續續的火把給黑夜了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魔鬼身體中所流淌的黏物質不斷流淌，在火把的照耀下更加噁心，更加幽黑.....
人們給了黑夜眼睛但人們卻視而不見，幾個壯漢將它拖走了。
黑夜又回歸了靜謐，她雙手錘打著我的胸膛。”那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她說
人不能夠頭腦發熱，假如說發熱了無所謂那壓根不應該冷靜。她哭過了鬧過了又瘋狂地親吻著我，可傻傻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做了。頭腦發熱後卻冷靜了的我被一種比死更難以擺脫的感覺所深深籠罩，他們叫它”罪惡“。
第二天，她跟我離開了那裏。心靈的那種所謂”罪惡“的感覺就象癌細胞一樣——具有強大生命力並迅速蔓延著.....
我開始瘋狂崇拜偶像，開始怕她發現我內心的軟弱我看起來只是冠冕堂皇地故做姿態，但一段時間之後，她總是說我的身體有顆”定時炸彈“——因為她總聽到我身體發出”咚咚....“的響聲，並且越來越強烈。我假裝無所謂或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我罪惡的心跳。一天我對著一個叫”古冥國王陵“的墓碑瘋狂磕頭。”夠拉！“——直到她忍無可忍。
”心愛的人啊！你的前額都磕出鮮血了，還不疼嗎？別再偽裝了。我的心何嘗不時時刻刻在流血呢！都是我不好，我不好....“她象個淚人兒一樣跪在我的旁邊並用手帕向我流血的額頭移來
意象●存在
當她的手帕移動到我的額頭時。”呼！“只感覺頭腦變成了一個超負荷的時光機器——在一陣慘白的眩暈後。”啪！“我忽地睜開了眼睛——我的無意識狀態將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啊！“長長的尖叫，讓我被周圍人所徹底驚醒。。
“快叫王后！快叫往後！”一個
侍女模樣的人慌忙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是不是王太子殿下醒了？！“一個優容華貴的嬌美夫人快步向我的床沿而來。
我一直以一種空洞無物的死人眼光呆滯地看著她，當她靠近我的時候也嚇得手捂眼睛，慌忙後退。
”王后，怎麼遮遮捂捂？“我突然發話了，而令我更吃驚的是—這根本就不是我意識中語言，好象只是我的嘴代替別人說了一句話而已。
”嘿...嘿...殿下你的眼睛...眼睛...好...好特別...特別...“她吞吞吐吐道
”怎麼個特別發？“我有些憤怒道
”很好很好！“王后慌忙道
”現在幾時？“我問道
”剛晚子時“回殿下
”那你們下去吧！難為你了王后！“我自己仁慈和善道
”都退下去！退下去！“我突然又兇狠道
當他們都退下去後，所大的宮殿僅僅剩下我一個人。一想到剛才似乎很多話不是我說的我就害怕，仿佛自己都不屬於自己了。
”想喝點什麼嗎？“我的口突然又說道，這種見鬼的可笑事情我恐懼極了。
”你怎麼不用你自己的思維回答？！“那個聲音繼續道
”你是誰？“我顫抖得心都快外蹦的聲音道
”膽子真小，豎子！怎麼做明日之君。你下床，離你床右邊那個雕刻著狼圖騰的柱子的右下方有個機關，你按一下就會出現一個能容下一人的窟窿，你順著這個窟窿向下，然後一直向前大約50步，在第5個骷髏頭的下方，你將那個骷髏頭向右轉90度就有你喝的，以後這就是你的水。“
我嚇壞了，想叫人，但怎麼也叫不出來於是用被子將頭全部蒙住——畏縮在裏面。
“豎子！怎麼還不去。好，我來幫你。”
我身體不由自主地下了床並向他指定的地點走去，當我轉動了那個骷髏頭時，你面一個精美的青銅器皿盛著黏糊糊的黑褐色液體並且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與剛才夢中我所擊出的那種液體一模一樣。陣陣噁心讓我想極力逃脫但當我掙扎時那個器皿移動了並直沖我來，我還沒來得及驚叫它就流到了我的身體。
“味道不錯吧？有沒點熟悉？哈哈哈...”我的嘴得意道
我五臟六腑象被亂搗了一遍，可是我卻一點也不能夠吐出來。
剛出地宮，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太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僕人氣喘吁吁地進入我內室，雙膝跪在地上慌忙道
“怎麼拉？易，發生什麼事情了？”突然我仿佛又有了對這個王宮的整個記憶
”快說否則叫你腦袋見鬼去！“我突然凶道
“大王，大王他...他仙逝了..”他哭喪著臉道
“快！快和我一起到大王那裏！”我突然間不禁鼻子一酸，快步和叫易的僕人到了父王府
只感我睡著的時候僅僅做了個渺遠的夢——因為我憑著記憶能夠順暢熟悉地穿梭在寬大迷亂的王宮並熟悉大多數人的名字。我淚流滿面地來到父王的床前。感慨他一生征戰，一生功名卻也終於隨閉上了眼睛而煙消雲散。正當我回想父王昔日南征北戰的所向披靡；出巡的威風八面；以及統治下清明安定的政治而感慨萬千時。忽然，一陣陰風起。”啪！“他的眼睛突然睜開——那雙灰白而空洞的眼珠仿佛可以吞噬萬物，讓我不寒而慄，不禁倒退了幾步.....
”快快..快傳‘太史公以及諸位大臣”我吩咐易道
不過，等各位大臣趕到時，一切又已經風平浪靜。
“太史公，請為大王占卜一下吉凶吧！”同時我也告訴了他先前我之所見。
“王太子殿下，弗過防之，從或棧之，凶。五行不適，天道不順。數卜之後依然兇險連環。咳....”太史公誠惶誠恐地道
‘三公’中其餘兩位我的師傅道：”太史公，言重了吧？如今我朝天下民心所歸，想必你杞人憂天了吧！如今先王已逝，國不可一日無主，我們三位輔政大臣首要之事還是應該輔助王太子登基。繼續完成先王遺志。“
很快，我登上了王上寶座。
”天下真是我的嗎？我能繼承父王遺志嗎？....“望著滿朝文武官員威風的同時也不禁心虛。
”啟奏大王，在大王龍體欠安的時候，師文父遍訪四方仙醫術士，煉就丹丸才有了大王今天的卓卓英姿“一大臣道
”哦？！師文父，你既是我的師傅又位列‘三公’之首，親同我父。孤王真不知道還應該任何獎賞於你。“我徉惑道
”臣下不敢居功自傲，你希望大王龍體康悅，繼承先王遺志，匡扶我朝江山社稷，做臣下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師文父誠惶誠恐道
”說的好！說的好！孤王封你為安國侯並戍衛京畿之地。文武百官記好了，什麼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師文父就是你們的榜樣。退朝。“我道
未時，寵僕易來報，在沐浴先王屍體的時候發現有可疑之處——先王頸部有一個小洞。
”快！召見師文父以及司徒，司空三位大臣“我令易道
司徒和司空二位大臣先到，師文父姍姍來遲。
”僕人在給先王沐浴時發現先王之死可能有些蹊蹺，孤王現在特命你們將事情儘快徹底查清楚“
”此時，茲事體大，所以....所以...“司徒，司空二位大臣道
”本王早想到，所以一切事情直接有孤王負責並賦予你們充分的權力。有阻攔者，格殺勿論。“我斬釘截鐵道
為了不負先王遺志，加上太史公的占卜——兇險異常，我是絲毫不敢怠慢政務，但我的心中卻隱藏了一個‘鬼’這是誰都不知道的，也是我最恐懼的。
完了政務後，我命叫青的侍女帶我到王后的宮中，提起青我就會想到我從沒看到過她的面容，因為她從來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也許和她接觸的時間不多吧。再說一個宮女我沒必要看見她。因為據說是是師文父萬里挑一的德行和面容的典範所以我就
勉強喜歡了。
來到王后的室外我命青敲門，不過裏面沒一絲動靜，”也許王后不在“我自我解嘲地笑笑。我正準備離開時，門開了。
”不知大王駕臨，臣妾失禮。“一個滿頭淩亂，衣衫不整的女子出來了，只感覺那不是王后倒象剛和別人‘野合’過的淫婦。
”相比‘周室三母’的德行你拿什麼母儀天下？！成何體統？“我氣憤地離開了
晚上晚子時我忽地又睜開了眼睛，我斥退僕人，和昨天一樣依然又到那個地方喝了那個東西。
依然在天亮大約卯時我的身體又幾乎是我支配。
”大王，大王。又不好了！司徒大人昨晚又仙逝了！“一早就有人來報
我來到了司徒大人的屍體旁仔細看了他的頸部，而依然和昨天一樣——頸部有個小洞。同樣，太史公的占卜依然一個字——”凶“。
“難道天在和我作對！”
“快！快！傳師文公一人晉見”我吩咐易道
我將我心中的疑團告訴了師文公
“看樣子明天該論到我了，”他很無所謂地笑著說
“寡人自然會增派人手，一定不讓師傅有什麼事情的！但我也希望你能夠儘快給我答案。笑著我只相信你了，師傅！”我無助地告訴他道
“承蒙大王信任，臣萬死不辭”說完他就走了
我對師文父表現的冷漠很是失望，但我又真的很無奈。很想找個人安慰，再說有些內疚于對王后冷漠的態度。於是命青帶我到王后住處。令我很失望的是她完全一幅和我作對的樣子。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向頭上冒。
“來人拉！將這個娼婦給我打進冷宮。從此她也不再是王后！”我憤怒道。在回宮的路上，我又後悔了。“我不是準備和王后冷靜談談嗎？怎麼？咳....”我心想
意象●死亡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看桌朝廷大臣一個個死去。而師文父和太史公活得好好的，我得承認的是一定是保護得力。同時師文父卻每天一個論調來應付我對這件事的關注。相比師文父對於太史公的逆言我好幾次都衝動——想殺了太史公。這一生活將我弄得精疲力盡卻又無能為力，“難道天真的在和我作對！”我內心呐喊道。我也好多次想擺脫子時的那種妖孽的控制，但我很多次在那種力量前面失敗。“也許妖氣只有靠列位先祖的靈氣才能夠消滅。”我突然想到。於是我決定舉行一次最大規模的祭祀。
“來人！”我對外面狂暴地吼道——不知道為什麼知道越來越暴躁。
“吩咐太史公準備明日對列位先王的祭祀。”我對進來的易道
“大王，太史公已經稱病還鄉了，這是還未呈上的摺子”易將那遞了上來。
“難道大臣都死光了嗎？死光了嗎？就剩下孤家寡人！你不還沒死嗎！我命主持，快。滾出去，置辦！”我狂暴如雷道
易慌忙撤了出去，嚇得屁滾尿流。我不禁感到一絲快意——並伴著一絲邪惡的冷笑
易置辦祭祀所以我叫了我較為信任的青來伺候我。大約戌時，我準備處理完最後的摺子就就寢，但火苗在漸漸縮小我就命青添加些油料，就在青添加油料時我無意發現了青的面容——師文父所說果然——好一個美麗女子。“怎麼是她？”我馬上感覺到在那裏見過她。當她發現我看見了她的時候，不知為什麼驚慌的她將油濺了她一裙子和一地，很快火苗也在她裙子上燒起了來，我邊叫人近來一邊放下王者的尊嚴——忙著給她撲火。進來的侍衛很快將一切收拾停當並退了出去。我惟獨讓青留了下來。
“她不分明就是我那個夢中的她嗎？”我不禁一陣驚喜
她終於抬起了頭，不過淚水卻無端地滑落了下來。
“青，我知道你一定很瞭解我，可以告訴我我在做什麼嗎？我究竟做了什麼？”我懇求地問道
他沒有任何反映除了眼淚。
”難道我該死？都不值得你回答了？“我繼續道
他依然那樣。
氣急敗壞的我轉身，抽出了我從未用過的寶劍—寒光穿心——不刺人也心先死。
我突然變得兇狠——猛地向她的頸部刺去——她卻更加坦然地抬起了頭並閉上了眼睛。
”你就是淫亂朝歌的褒姒！“我知道這句話很沒根據但我依然在刺她的時候狂亂地說了出來。但最終我還是在她頸部毫釐之處鬆開了手柄
。
”哈...哈...哈...哈...“雖然我在瘋狂大笑但寶劍的鋒芒早已穿透我心。
聽到聲音，侍衛沖了進來。
”滾！滾！聽到沒？！沒我的命令進來者格殺勿論！“我怒斥道
侍衛們茫然地退了出去。
青依然淚流洗面，突然間她抱住了我，那一刹那我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也仿佛所有的靈魂都已經被這一撞——七零八散。我茫然地呆呆地站立著。只感覺她摔掉了我的王冠；瘋狂地撕扯著我的王服
；剝離著我的原始本能，我似乎反而僅僅是個等待被我宰割的羔羊；又仿佛是個甘受淩辱的女子....
“我知道我該死！而且必須死！我只想在我死之前什麼都可以給你，也請你相信我我沒有任何政治目的....”她在我懷中嗚咽道
“碰！”這是門被打開了，王后走了進來。
“大王，九五之尊的典範；安邦定國的明君。就是你？”王后似乎瘋癲顛道
我慌忙穿上衣服，儼然一個被發現的身處深宮內院的孤魂野鬼。
“哈哈，可敬英明的大王啊！哈哈
，丫頭你做得不錯—真聽話，下世我們做夫妻了。哈哈，“那笑聲的慘烈不壓於夢中那個魔鬼——將夜空的帷幕撕得粉碎。
“快，快來人啊！殺死這個瘋婆子”我衣衫淩亂地命令道
”要殺我？哈哈
！不過不能夠親眼看到你喪心病狂地鬱鬱而終，看不到你這個殘害忠良——千夫所罵的昏君怎樣死而已！哈哈...“
她死得真難看——被亂刀砍成了肉泥，但那鮮血卻與夢中那個魔鬼的一樣多，濃，噁心.....
”哈...哈...哈....“難得一場好戲。
師文父拍著空曠、刺耳的巴掌並伴隨著聲聲奸邪的笑聲在王宮四壁清冷、淒涼地迴響著。
“大王，太史公果然不錯吧？真的大凶呀！哈...哈...看樣子‘禪讓制’是不行的，還得向上古名帝顓頊、堯、舜等學習‘舉賢讓能’。”師文父得意道
“快！快來人！.....“我喊了半天沒人回應
”我不是戍衛京畿嗎？喊也沒用！《丹書》上說什麼‘恭敬勝過怠慢的人吉祥，怠慢勝過恭敬的人滅亡。道義戰勝欲望的人如願，欲望戰勝道義的人兇險等等’黃帝、顓頊之言一點不假也一點不真，看樣子我是個例外.....”師文父正酣暢淋漓地自我張揚。說是遲，那時快。我就在這是乘其不備，將我一個多時辰前所扔下的寶劍迅速拾起並將其身體天然地分成二半，雖我是第一次用劍殺人。
“聖人之言，是不容半點瀆職的！”我高告訴他。
只見他痛苦的頭顱還呲牙咧嘴道；”
啊嗎咿嗎咿噠。啊嗎咿嗎咿噠。豎子之志！豎子之志！“
”豎子之志！豎子之志！“我的嘴又道。我也才知道朝廷真正的亂臣賊子。
”啊...嗎咿...嗎...咿噠。啊...嗎咿...嗎...咿噠。用自己手中的寶劍自殺！“他又下達了命令
我手持的寶劍上的鮮血正從劍端滑落，我依然著魔一樣，我的雙手握住了劍柄，並將其雙手所握的劍柄舉過了頭然後象拉開了弓所射出的劍一樣——直逼身體......
”噗呲！“伴隨著慘叫——一股殷紅的鮮血噴射了出來。我以為我死了，當我恢復過神才知道是青死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
”一種...感...覺。愛...的...感...覺！“她說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半輪日出伴隨著明亮的光線慘白地照耀在了淒涼的王宮，看著他們的屍體，”其實死都一個樣卻會有不同的價值。“我喃喃自語。無奈之下我又加了個”何必！“......
意象●輪回
”還疼嗎？“我醒來之時身體已經躺在了一個木制簡易的床上。是她在用心疼的聲音問我。
”身體之疼不過暫時，但靈魂的痛卻是永遠。“我呆滯地望著牆壁道。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我問她
”昨天，你磕破頭最後昏過去了，我就將你扶到了後面的這個寺廟裏。“
”人生虛華，不過一天！“我喃喃自語道
這時一個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和尚走了進來。他凝肅的目光讓我有了一絲贖罪的感覺，突然心情也有了一種鬆動。
”施主，你做了一個非同尋常的夢？！“
”大師怎麼知道
？而在夢中我依然感覺我現在是在做夢。許多的不明白還請賜教“我誠懇道
”無善乃無惡，惡先善者生。情乃萬物本，也乃萬惡源。道義戰勝欲望如願，欲望戰勝道義者兇險。凡是不能自強則會屈曲，不能恭敬則會不正，屈曲者廢滅，恭敬者萬事成。
不存在虛與實，夢與真。只存於己。”
“大師，我可以逃逸出這個空間？”我問道
“呵呵...你依然
沒理解我。至於逃逸出一個空間最好的辦法就是忘記。鄙寺倒有口鐘，前代主持相傳誰能夠進入那口鐘內承受十八聲擊鐘之聲並有老衲送經，解渡便能忘掉一切而事事如意。因為它是將地獄的酷刑都轉化成你意識中的一聲聲意象，因此.....”主持嚴肅道
“我願意”我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會永遠陪著你的！”她說
“我自己一個人的罪過我不希望連累你，再說在某個空間我已經欠你了。”當鐘放下時，我將她推了出去。
“碰！”沉重，厚實的聲音將我的魂魄震的四散亂飛，我頭腦漸漸什麼也沒有了......
空間●幻滅
在一個空間中醒為新的夢的開始。在一曲充滿回憶、古典、沉思、悠遠和逝滅的樂曲中真正的醒來了。全身象散了架一樣，很累很累....
原來不過幻生幻滅而誰是我的夢？我又是誰的夢？如同迷信中的咒語——真真假假，黑黑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