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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看人生

——兼答網友風之隨想兄邀我做天涯城市廣西版主

董常跑 (廣西文藝家協會會員)

 

在相思湖畔那座美麗校園讀過書的朋友都知道,在“文人最相輕”的地方文學院裏,有一群活動而可愛的教授,他們中的許多人還算比較淡泊名和利,尤其以那個王副院長為主,一起演戲(上次元旦,我也被拉去,結果發現自己也有演戲的天賦)、一起天馬行空的在課堂上“亂搗槳糊”(這樣的本領,有時候對於營構一個好的課堂還是有意義的)、一起在週末從可利江走到鄉下、還有的去以上帝的名義在行施道義,送“愛”給江邊的漁民……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來自他鄉,比如東北、河南、安徽,也有的在美國讀書七年後逕自來到這這兒,當然,也包括我這個剛從江蘇過來的新成員,和一批剛從211工程的重點大學過來的。他們當中有中年人,有年輕的小夥和姑娘,也有頭髮半白的老人,他們來了,他們就不是為了什麼“名”和“利”來到這兒的,也許應了相思湖的美景,讓他們和諧地生態地存在于這座美麗的校園裏。

在許多人拼命削尖腦袋去進入中心城市,城市文明的今天,他們的到來,似乎與後現代人類居住和存活的理念和思潮有關,他們逃離了一種“嚮往中心”為中國人“安身立命”的思維,他們從“達則兼濟天下”的宏偉壯志中,以微弱的個體存在的“光”在“獨善其身”的同時,將知識和人生的要義在大學講臺上“播撒”(德里達)。我從江蘇來到廣西,與我前幾年和我的美國老師Sharkey夫婦放棄在美國優越的生活而願意在中國紮根;一對曾經以優秀的英國劍橋大學博士夫婦新加坡籍的華人帶著兩個小孩,為了一種瀕臨的語言和文化的承諾奔走在中國的鄉村做“田野工作”;一個完全可以呆在日本,但在讀完了博士後回到中國現在上海某重點高校任教的一個美學家朋友;還有從新加城國立大學歸來的教授朋友;一批為中國的科學事業志在推翻“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的課題小組,他們來到他們需要他們的地方去了。這樣的人生志向,無不向我作一種持久而永恆的人生暗示:從中心向邊緣回歸,對於個體存在是多麼的重要!我放棄了去上海回江蘇找工作的理由(此時,在江蘇我也找到一所大學任教)。

小時候父輩和課堂上的教育是“學而優則仕”、“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而今,在這批四面八方的學人的個體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式微與消解,他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回歸了自然,回歸了個體,回歸最幸福的人生理念:人成為人自己。他們中的許多人,並沒有多少金錢,但是他們有著這個區域所不具備的知識和資訊,他們將其塗抹在座發展中的大學。他們在獲得了最簡單的生存前提下,他們在作一種微弱的人生上道義的注解,增補在文字與人生的邊緣與痕跡之上。

我文字中的個性,是不適合做官的,裏面有太多的自己和別人不太愛聽的真話,和關於人生行進過程中一點真實的感悟;但現實的境域中,沒有一個相識的朋友不說我不能經商、做官。這方面我從小就具備了這樣的“精神稟賦”,小時候孩子間領導的幾次重大的“戰爭”就是一個“明證”(我的腦袋上至今還保留著別人用刀不小心砍著的痕跡,鼻尖上蘆柴棒刺傷的疤痕)。中學做過班長,大學做了四年團支書。曾經在中學時沒有任何經濟能力的情況下,靠自籌款出了20期《淺草》文學報。

但今生有幸成沒有任何某個集團某個黨派的真正意義上的成員(學術兼職除外),可以一個人自由地在文字與人生的路上做一個快樂的“浪子”。這樣的自足,源於自己的努力。努力。再努力。和永遠的努力。果真有一天,不跑了,暫停下來,也許就是生命枯竭之時,櫻花絢爛之後歸於平淡之時。果真那時,生命也許將會人生的另一種存活形態了。(此處暫且不表)。今天讀《聖經》,有一釋義,覺得非常地能給我們的人生帶來啟迪,但願這樣的“sermon (佈道)能帶來我們寒冷的內心一些詩意般的溫暖:

Tt was a hasty, thoughtless word,

Sarcastic and unkind,

That chilled the day and dimmed its light

And left a sting behind.

——Anon.

When you’re wronged, don’t do what comes naturally; do what comes supernaturally.

“果真有一天,你如果做官了,你就可以將自己的良心給狗吃了。”腦海裏又情不自禁地響起大學時恩師善良的警言,如一道閃亮的光芒直逼我的內心,它讓我更清醒更知足的活著,微笑著活著,在看到人生的無意義後健康而樸素地活著……

2005-3-29

 

 

發佈/更新日期 2006年05月10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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